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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有点担心:“还要把那几个地枭带着?”
缠头军人少,还分两队,一队撑死也就十来号人,居然要押送六个地枭。
余蓉:“这不是来换人、做戏吗?连人质不带,戏怎么做啊?”
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盒,冲着聂九罗哗哗晃晃:“邢深,有办法,能让这几个地枭法兴风作浪。”
聂九罗接过针盒:“是有办法,交给我就。”
余蓉心中大石落地:六个地枭,不啻于六只虎,谁押心里不会踏实,但如有办法能让老虎变病猫,那就省心多。
她征求两人意见:“们是跟前队还是队?”
聂九罗沉吟一下:“队吧。”
这也算是遵循古制,“有刀有狗走青壤,狂犬是前锋,疯刀坐中帐”,她本来也不该被编进前队的。
这回答在余蓉预料之中:“那收拾收拾吧,一小时之上路。前队一道过金人门,过之再岔开时间。还有……”
她示意一下斜前方:“邢深想跟单独聊聊。”
聂九罗一愣:“跟我聊聊?聊什么?”
余蓉斜她一眼:“我能知道吗?他又不是要跟我聊。”
***
聂九罗下踏步阶,循着余蓉指的方向走一段之,然看见邢深。
一夜不见,邢深看起来疲累多——也许昨天见到时,他已经是这副疲累的样子,只是她当时留心而已。
走到近前,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聂九罗:“找我有事?”
邢深:“跟前队还是队?”
这就是邢深找她要聊的事?
聂九罗略顿一下,回答:“队。”
这回答在邢深预料之中,但他还是止不住有点失望:疯刀狂犬,应该并肩事啊。
也许,真的是时代变,大不在乎,只有他还残留着那点执着。
他清清嗓子:“关于借阴兵的事,我想跟解释一下。”
“我有拿大的性命当儿戏,我也安排余蓉去搞枪。借阴兵,我确实把握,只是当个备案。但万一能成、万一有用,又多一重助力,不是吗?”
“阿罗,我十多岁的时候,就听蒋叔讲过这段故事,我不知道听是什么感受,或许是因为身里流着缠头军的血,反正当年的我是受到巨大的震撼。”
“我觉那些人可怜,冒死进去一批又一批,在黑白涧里拼命,终于找到线索,满怀希望地射出飞箭,却再也被回应过,被托付信任的同伴们当垃圾一样摒弃,多绝望啊?”
“所以我打那时起,就一直想知道这些人的续,不能因为事情过去,就当他们不存在,不能因为反正辜负,就一路辜负到底。是死是活,总弄个明白。”
“这次来换人是个机会,我想尝试一下。从头到尾,我也有什么坏心,更加不是的,拿所有人去验证一个想法。”
“就是这样,跟解释一下。”
他就到这儿,沉默一会之,转身要走。
聂九罗一句话就把他给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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