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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的时候我一直非常注意,却无端得病,起初我以为是自己没做好,私下里找机会盘查一番后才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身边那几位的功劳。”
“将病人用过的东西再拿给我用,甚至在我的东西上做手脚,”秦瑾瑜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那时我在战场上受的伤还没好,所以很快也病了,幸而命大才逃过一劫。”
外面的光亮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夜晚即将来临,一股又一股的风从窗外吹进,带来无尽的凉意。
魏涵宇默默地关了窗,又点了蜡烛,摆在秦瑾瑜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烛光照在秦瑾瑜的脸上,阴影打在她身后的墙上,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跳跃的烛火。
秦瑾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很久之后才开口:“我本不愿意就此动手,所以我对他们说,我什么都知道,只要他们肯从此不再为太子卖命,而是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们。”
这些都是魏涵宇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他也知道以秦瑾瑜的为人绝不会拿这些事情乱说。
他早知道皇家是容不下真心与亲情的,却没有想到会冰冷到这个地步。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东西都不值一提。
“他们没有答应,对吗?”其实根据秦瑾瑜做的事情,他也能料到那些侍卫当初的选择。
“除了云霄以外,他们都不答应,甚至传信给太子,而那边给出的答复是早日将我除掉,”说起这样悲哀的往事,秦瑾瑜却格外的平静:“我别无选择,只能提前找人杀了他们,对于这件事,我不后悔,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处。”
“所以,当得知了这一切之后,你还要帮着他吗?”秦瑾瑜抬起头,直视魏涵宇。
魏涵宇没有出声。
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按在桌面的指尖愈发的用力,默默地偏过了头去,不看秦瑾瑜的眼睛。
秦瑾瑜始终神情平静,对于对方的反应,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很多年前她就明白了,很多时候血缘和亲情并不能改变什么,当对方有了一生都要坚持追随维护的东西,即便外人再怎么劝说,都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对于追随皇室的人来说,太子和公主哪个更重要,一目了然。
或者说,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谁是正统的继承人,谁是现在的掌权者,谁是未来的帝王,谁就是所有人要拥护的对象。
如今较为年长的皇子只剩太子一个了,他的地位更加的不可动摇。
“今日你离宫的时候,太子派人去你的住处找东西,”魏涵宇看向别处,轻轻地说:“最后那人带着一卷东西离开了,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我能够对你说的只有这些。”
“好一个忠心的臣子啊,”秦瑾瑜忍不住拍手:“人总是这样,刀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觉得痛,反而旁观看笑话,等笑话看完了,指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别这样说,殿下绝不是这样的人,”魏涵宇连忙制止她:“你既然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赶紧想个办法离开便是,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也别在和太子起任何冲突了。”
“果真是兄弟情深啊,”秦瑾瑜点点头,目光格外苍凉:“太子有你这样的助手,未来何愁江山不稳,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愿意信他帮他的人会不会有好下场。”
“瑾瑜,我这是为了你好,不是在为太子说话!”魏涵宇似乎有些急了:“你从小就不是个愿意受气吃亏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不甘心,可你不安心又能怎么样呢?你能让害你的人从此消失吗?你只能害死你自己!”
“我这个人不信命,也从来不认命,”秦瑾瑜语气平静:“你了解我的为人,我又何尝不了解你,四叔是认死理的人,你也差不多,说要维护皇室,就一定做到。”
“那你。。。。。。”魏涵宇正要问清楚秦瑾瑜到底想搞什么,才刚刚说了两句就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一个在强敌环绕的环境中尚且能游刃有余的人,不可能会做蠢事。
“我就是看重你对皇室的忠心,知道你要维护正统,这才找着了你,”秦瑾瑜先去了屏风后面,不多时便取了东西回来,将昨日从魏皇给她的诏书摆在桌子上:“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