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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混乱间,秦瑾瑜感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声音焦急又无奈:“你是不是傻,为何不用镇痛的药物?”
“我原来也没想到会这么痛。”秦瑾瑜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声音微弱:“我只希望下回物资能配齐,不管是谁分不到镇痛药都不好。”
魏清淮又是一声叹息:“我国在物资方面向来准备的充足,若不是这次战役持续太久又遭遇沙尘暴,你也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刚才你在里面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年岁增长,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在军营和战争中的磨练,魏清淮的性子倒是比以前平稳了些,但还是不够稳重。
“起初是想喊几句的,”秦瑾瑜也很无奈:“但是你们都围在外面,我若失态大喊,不仅有损颜面还让你们为我担心,便只好强忍下来,到了后面即便是想喊也没力气喊了。”
在这个时候,秦瑾瑜突然有些明白当年差点被苏瑶打死的凌君泽在养伤的时候是什么心态了。
集中在手臂上的痛楚让她在这一刻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上。
魏清淮看了一眼她包扎好的手臂,很快就不忍地别过头去:“你伤的这么重,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养好,父皇若是见了肯定心疼。打仗这种事你以后还是交给别人吧,何苦非要自己上场。”
秦瑾瑜闭上眼睛,费力地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好,打仗中受伤是免不了的,她武力值非常高也懂得兵法,正常情况下最多受一些皮肉伤,这回却差点被人砍断手臂,若不是她体质不错加上医治及时,只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下次再说吧,”秦瑾瑜轻轻地说:“西域那边已经被我们解决了,其他国家也暂时不敢招惹我们,想必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起战事了,我正好趁这个时间好好养伤。”
四年前魏蒹葭坑害秦瑾瑜失败,被魏皇派人强行遣送回了西域,西域内部本久战乱不断,君王轮换是常有的事情,魏蒹葭的丈夫被臣子推翻赶下了台,没多久就死于非命。造反的臣子也随之登上王位,大规模地清洗了先王留下来的势力。
魏蒹葭被母国所驱逐,又是先王的妻子,新王自然也不会给予她多好的待遇,但魏蒹葭也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忍辱负重了三年,在去年找机会杀了新王,挟持着新王年幼的儿子把持朝政,想要动用西域的势力让魏皇释放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魏蒹葭的父母都曾犯下大错,魏皇保留他们的身份,仅仅是将其拘禁于王府已是仁慈,又如何能同意。
魏蒹葭对西域和魏国都恨之入骨,在身边支持者较少的情况下直接斩杀魏国使者并强行调兵攻打魏国。
单凭着魏蒹葭的能力本来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周围的其余国家虽然说不敢明目张胆地跟魏国做对,却私底下给予了魏蒹葭许多兵力和物资方面的援助,形式曾一度陷入僵局。
魏皇原本想要提前将秦瑾瑜和魏清淮都调回去,结果又出了魏蒹葭这样的事情,秦瑾瑜不顾魏清淮的劝阻留下来参战,魏清淮见她不走便也只好跟着留下来。
期间秦瑾瑜费心联系了西域王庭那边反对魏蒹葭的势力,那边显然也不想和魏国打仗,很快就和秦瑾瑜合作了,私底下没少给魏蒹葭添乱子从而分散她的注意削弱她的权利。
西域的士兵们虽然勇猛,也仅仅是想要活下来而已,对付起来也不算太艰难,最后双方还是打了几场,秦瑾瑜以一己之力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双方的伤亡,提前结束了战争并与西域达成一致。
新上任的西域王很快地退了兵投了降,躲在国内默默整顿起那些各怀鬼胎的部落们,据说还颇有成效,新王甚至因此又收服了周边的几个部落,统一了西域并将国名改名为特尔西特。
魏蒹葭据说是被新王给关起来了,死亡暂时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她所面临的处境却是比死还要可怕。
秦瑾瑜一向是个贴心的女孩,她生怕新王会寂寞,也怕新王在整顿完国内之后会将矛头转向魏国,于是偷偷摸摸地鼓动那边几个实力比较强的部落定期给新王搞事情,不至于闹出大乱子却也让新王手忙脚乱无暇对付魏国。
新王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秦瑾瑜搞的鬼,却也无可奈何,愤恨之下竟让人一连写了十封信来骂秦瑾瑜,而秦瑾瑜每封都有认真地回复,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
据说新王拿到回信后直接把信撕了。
秦瑾瑜表示自己很无辜,毕竟回信上面只有两个字。
“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