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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五回张大宾伏击铁枪将
铁枪大将来护尔被唐弼算是摆了一道。其实,他的所作所为全在人唐弼预料之中,而且在人唐弼的掌握之中——你是按照人唐弼给你设计的路线进行的,而且这个路线到哪里是一站、到哪里是一点、到哪里要发生转折……人唐弼算得清清楚楚。如果说“算”呢,又得抬举唐弼了。那我们再换个词,就是“安排”,都是唐弼一手安排的。来护尔到达隋营,后面人一喊“杀”,隋营这边伏兵一起,来护尔偷营的事实那就算形成了,被抓了现行了——你铁骑已然踏入人隋营了,已然放起火来了,你还怎么辩解呀?你再辩解,那就得狡辩了呀。当时,来护尔就有点心慌,赶紧收拢部队,但谁也不听他的呀。
“嘿!”这时,张大宾得意地冷笑一声,看了看裴仁基:“怎么样?裴将军,我说的没错吧,嗯?这人投降是假,偷营是真啊。得亏本将神机妙真把他的阴谋给识破了啊。哈哈哈哈……给我杀!”张大宾一变脸,面带狰狞了,把手这么一挥,埋伏好的弓弩手“啪啪啪”箭如雨发,射向来护尔的军队,但是一个也没射着。怎么没射着啊?人家骑兵训练有素,这一次来偷营,人家已经定好主意了,只进去三排马,也就是把偷营这个阵势给做足了、把这个戏给演好喽。三排马一进去,只要人家一起伏兵,立刻掉头。另外,三排马一进去,后面一看第三排马的马屁股进去了,赶紧扭转。为什么?给人家腾地方,一会儿得往外杀。人家都合计好的。所以,这边伏兵一起,进去的骑兵赶紧把手中火把往帐篷上这么一撂,“砰!砰!砰!”反正是爱着不着吧,点着更好。点不着也就那了。然后,一拨马往回就跑。这边刚把箭搭上,“唰!”一箭射过去,人家早已经跑出营外了。营外头那骑兵早就掉头了,一边拍马往回跑,一边喊:“不得了啦——我们偷营被发现了——赶紧走啊——”他们跑了。
“哎哎哎……”来护尔一看,“别、别走!别跑!”
来护尔旁边还有几个心腹呢,这几个心腹赶紧说:“来将军,事态不妙,咱赶紧走!这次偷营算是失败了!”
“哎呀,偷什么营啊?我是来投营的!”
“啊?啊——哈哈哈哈……”张大宾一听,“来护尔,事到如今,你还给我耍诡计呀,啊?你偷营的诡计已然被我识破了,还不赶紧下马受死!”
这张大宾说话也够狠的,不是“下马受降”——“你下马受死!”
铁枪大将来护尔一听,心中一凉,坏了!怎么?我已然被他们当成了偷营的反叛了,这、这玩意坐实了!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张大宾把手一摆:“给我拿下!”
他话音未落,飞马上去几员大将抡刀、抡枪奔着来护尔就砍过来、就扎过来了。
来护尔手下那些心腹一看:“我的妈呀!来将军,赶紧跑!我们先跑了啊……”他们倒好,一踅马,掉头就跑。
来护尔一看,“这……”来护尔现在进退为谷、左右为难的,“这、这、这怎么办呢?我是投降啊,我是回去呀?”
哪给他这个考虑时间啊?人家的将领就已经到了。抡枪抡刀奔他就砍、就扎过来了。“唰!唰——”
来护尔一抖擞精神——不行啊,我先把他们几个打退了,我再说话吧。
打退什么呀?这几个下了死手了。
张大宾在后面说了:“把这个反贼给我乱刃分尸!给我杀!要死的,不要活着!”
“哎——”旁边的裴仁基一看,“张监军,为何不逮俘虏啊?”
“逮什么俘虏啊?像这种反叛,抓来何用呢,啊?杀!杀!杀!”张大宾心说:我不能留你这么一个有能耐的!留你这么一个有能耐的,未来对我是个威胁呀。干脆在这里借着大家的手把你万刃分尸也就行了。“杀!”
裴仁基也不好劝。人家说:“这是反贼。”你在这里非得要说:“别杀他。”你什么意思?你跟他什么关系?万一被张大宾反咬一口,那反为不美呀。裴仁基是一个不愿多事之人。算了,管他怎么的,又不是我的亲戚,又不是我的朋友,爱怎么的怎么的!反正你也是偷营的,看起来这是真的。他也信了。所以,裴仁基坐在马上也就没言语。
那几员将奔着来护尔就过去了。
来护尔一看,这是真杀实砍呢!来护尔这个人也比较鲁莽,一看,我好心好意前来偷营,你们居然这么对待我呀。“嗨!”把掌中大铁枪一晃——这铁枪是新打的。原来的那根呢?那根没了,被今世孟贲罗士信给捣鼓没了。新打的一根铁枪。一看刀过来了,“啪!”往上一崩,“当!”把刀给崩飞了;这边枪一来,“咔!”胳肢窝底下一夹。然后,“砰”一下子,左手一转枪,往怀中一带,“咔!”一下把那员将由打马上就拽下来,“啪!”“哎呀!”拽倒尘埃呀。然后一抖枪,“噗!”扎死了;那边还有一位呢,那一位还没等着抡刀砍呢,被来护尔一枪正扎在颈嗓咽喉,“嗨!”单膀一较力把这位由打马上就挑起来了,“柔——”“啪!”就甩到一边。这时,把枪一抽出来,“嗤——”横着一扫——那位把刀崩起来的人刚把这刀攥在手里一竖,一看这枪来了,“哎!”往外一磕枪,“嘡——”那哪能磕得出去呀?这是二猛啊,那力道多沉呢,你别看才单手,单手抡枪这么一抡,撞到刀杆之上,也把刀杆崩飞了。“咜咜咜咜……”大枪置儿把这位胸前盔甲全部给挑折了。“啊——”一道大痕就把胸腔给开了。这不是竖着开的,是横着开的!几根肋骨给挑断了,心肺全掏出来了。这位口洽鲜血从马上栽落尘埃,当时绝命。然后,来护尔儿一收枪,用这枪纂奔着这边的地上——那刚才还有一位,被拽到地上没爬起来呢。“噗!”大枪纂那也是透甲锥呀,一下子就把这位钉到地上了,“啊——”惨叫一声,绝气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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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把铁枪拔出来,来护尔狠狠地瞪了张大宾一眼,一言不发呀。现在解释什么呀?把隋将都打死了。“唉!”在马上一跺脚啊。马上怎么跺脚啊?那踹蹬呗。一跺脚,一圈马。嗯……来护尔儿心说:我上哪儿去?唉!我再回齐郡无脸见唐弼呀。本身做这事就对不起人家唐弼,我这儿来投营呢,结果人家隋营不收啊,我再投唐弼肯定不行啊,天下之大,焉有我容身之地?!哎呀……现在这来护尔脑袋当中就跟一脑子浆糊似的,没了主意了。
“哟!”张大宾一看,“快看!看看这反贼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哎——”他往旁边一看——
三公子裴元庆已然把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绰在手中了,在手里直晃荡啊。怎么?这么兴奋的。裴元庆一看:呵!我早就听说了,齐郡有个铁枪大将来护尔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人说他两臂膂力可以抵那天保大将军宇文成都。这宇文成都,我就想跟他比试比试,一直没有机会见着。这来护尔我也早想跟他比试膂力,也是一直没机会呀。当时我们一个系统的,不能找到齐郡跟他比武啊?那我爹肯定怪罪呀。今天太好了!我们是两军仇敌呀,我要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膂力过人、勇冠三军!
这裴三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小马行路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呀,那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裴仁基为什么不让他去?裴仁基知道铁枪大将来护尔儿的厉害,他跟来护尔同事多年,他能不知道吗?怕儿子过去吃亏呀。所以,裴仁基没有军令,裴元庆不好冒然向前。
张大宾在旁边一看:哎呀!这小子在那里兴奋得脸都通红了。本来裴元庆是张小白脸,现在变成关公脸了。嗨!哎呀……你想斗这来护尔呀?好啊!我正想借着来护尔儿的手宰你呢!他们都说来护尔儿厉害,今天这么一看,果然如是!一出手,一个照面,三员将被他打死了呀。啊——裴元庆这个人呢,我没见过他功夫怎么样?当年虽然打过我。但是,能打过我的人不在少数啊,那不能够以此为凭。我今天就让他试试。但愿他像刚才那三员大将似的,上去就被这来护尔给挑了!
想到这里,张大宾说了一声:“三公子裴元庆!”
“啊——在!”
“看见没?来护尔忒以得猖狂!本监军命你上前务必砸死来护尔!打死来护尔有大功!拿不住来护尔,本监军要问你通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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