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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间,容忌已经匆匆进了一家客栈,轻轻地将我安放在榻上。
他蹲在我身前,又问了我一遍,“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寻思了半日,说道,“给你生个儿子,这个报答如何?”
容忌满头黑线,“你就这么敷衍我?”
我将双腿缩回了榻上,麻溜地为自己盖上被褥,只露一双眼睛在外,“一路颠簸,我怕是动了胎气,动弹不得的。”
容忌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终究没有轻举妄动,“那你睡吧,我去换身衣服。”
我连连点头,看他走出了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我并不是抗拒他的靠近,只是一段时间没同他坦诚相见,脸皮又薄了些,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害羞。
大概是由于他设了结界,我睡得十分安心。
沉睡之际,我不过是想翻个身,才发现双手双脚似乎被绑住了动都动不了。
我睁开眼,才发现我的双手双脚分别被固定在卧榻的四个角上,而容忌正坐在一旁,一双灼灼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
“你做什么!”我又惊又羞,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太没安全感了。
容忌答道,“你方才不是说一路颠簸,怕动了胎气,动都不敢动?我就将你的手脚绑住,以防你乱动啊。”
我满头黑线,“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我冷……”
容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在我面前慢慢地宽衣解带,“你冷我热,各取所需。”
我紧张地咽着口水,“你将我腿上的绳子解开啊,腿麻了。”
容忌置若罔闻,倾身而下,用湿热的舌头撬开了我的唇齿,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带着一股让人振奋的狂热。
他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我身上,使得我浑身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难耐。
三个月的时间,又让我的承受能力回到了原点,片刻功夫,我就晕晕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模模糊糊间,我仿若走入了一片绿意盎然的丛林,露珠晶莹剔透地挂在树梢上,一滴一滴地穿透地上的璞石。
水滴落在璞石外,慢慢地研磨着,再缓缓地融入璞石上细微的小孔中。
我心里竟生出一丝满足。
忽然间,水珠如落珠般,朝着璞石砸去,水花四溅,璞石如水中浮萍,在风雨飘摇中,差点被打散了身躯。
我幽幽转醒,抓挠着容忌的背脊,低声呢喃着,“轻…轻点。”
容忌解了我手脚上的绳子,喑哑了嗓子,“笨蛋,叫你乱动!手腕都磨破了…”
手腕破了么?我竟不知道。
我抬起手,看着手腕处粉红的勒痕,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再度陷入昏迷之中,我突然攀上了云端。
我在浮浮沉沉的云朵儿中肆意穿梭着,一浅一深,一深一浅。
一会儿阳光普照,一会儿骤雨初歇,一会儿大雨滂沱。这时时刻刻都在变幻着的层云之巅,让我抓心挠肺地难受,身上时而酥麻时而微痛的体感也是折磨得我眼皮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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