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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上,我还挺没出息的,也挺丢人的,因为还没有到半杯的量,我就红了脸,脑袋变得晕乎乎的。
我能喝酒,但——酒量不好而已。
“你知道吗?”傅绍清优雅地切着焗蜗牛,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你喝醉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揉了揉眼睛,将高脚酒杯在昏黄的灯光下晃了晃,晶莹的艳红色,就像投掷了一块玻璃,“这酒,质量不好。”
我审视了一番,然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路过的服务员顿了顿,面色艰难,“小姐,您这纯属就是胡说八道了。”
傅绍清无奈地挥挥手,“别理她,她醉了。”
我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我没有!我还能再战。”
说罢,我就把拿来调味的冰糖当做西蓝花往嘴里塞。
“多吃点肉。”他把牛排端到我面前来。
“我觉得你,白白嫩嫩,咬一口,应该挺好吃。”我眯着眼睛,将下巴搁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于是,傅绍清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看了看我,然后果断地收起了我手边的刀叉。
“你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喝醉,吓吓你的,胆子好小哦。”
“放心,你就算清醒,手上有五把大刀,会十八般武艺,也近不了我的身。我是怕你神志不清,伤到自己。”
我不满地张张嘴,“那我怎么吃东西?”
傅绍清这就塞过来一块肉,“我喂你。”
我嚼了嚼,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又大口地灌了自己一口红酒,不满足,索性又倒了一大杯,彻彻底底地灌了下去。
傅绍清倒也不拦着我,“喝开心了吗?”
我笑了笑,然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下子,更加昏沉,我很喜欢这样,甜腻混着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感觉身体都软了下来,像是睡在一团棉花上面。
好像真的都忘了,也不生气了,除了傻笑,什么烦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我歪着头,靠在桌子上,玻璃的冰凉贴着我炽热的脸颊,刺激着微弱的神经末梢,“真舒服,其实,我就是想喝酒而已,我根本就不饿。”
傅绍清替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在这里睡了,小心着凉,醉了我们就回家。”
“你为什么不喝?”我坐了起来,“这里还有大半瓶。”
傅绍清直接叫来了服务员,大手一挥,几百大洋又不见。
他走到我身边,几乎是把我捞了起来,“因为过去的四年里,我喝醉过很多次。”
我靠在他怀里,眼皮沉重,面若桃花,泛着浅浅淡淡的红,“是吗?”
换了个姿势,我拦住傅绍清的脖子,双眼迷离,视线中的人变得模糊,“原来你也会喝醉呢,是为了我?哈哈,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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