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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撒娇地挽着了二姐的手,“其实是我舍不得姐姐,你难得来看我一次,以后我也鲜少有机会回沪津,才待短短几日,这怎么够呢?还是说,其实二姐一点都不想我。”
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头,“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不在家的时间,我可想你想得发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担心你在燕京受委屈。”
“我才不听,姐姐明显就是在敷衍我。”我瞥了瞥嘴,“口头上说着想我,可也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我。”
“好好好,我跟爸爸说一声,留下来还不行吗,你这个小东西,结了婚之后反而矫情了,正好,我也想在燕京多待一段时日,免得你又念我。”二姐拿我没辙,无奈地笑了笑。
“嘿嘿,走吧,我陪你去城里逛一逛,那儿的百货大楼比沪津的还要气派。”
我心中自然开心,如果二姐真的能再陪我几天,祁家的人,她待我最亲,至少未来孤单迷茫的日子,还能往后再拖上几天。
我和二姐在商城里逛了一个下午,拎着大包小包,腿都要走断了。我叫苦连天,才明白原来购物是这样的累,早知道我便不兴冲冲地跟着出来了。
到最后我都没什么力气,可二姐却依旧兴致勃勃地四处试衣服,挑首饰。踩着一双几厘米的恨天高,风驰电掣地穿梭于各个店铺,战斗力无法用言语形容,简直不把钱当钱用。
她看见什么都很新奇,见街上的一个带虎头帽的小孩拿着一个拨浪鼓,便也兴冲冲地跟着去买了一套,我告诉她,这都是三岁小孩的用的,于是她惊呼一声,干脆利落地将拨浪鼓送给了我,与此同时,我的头顶上也顺便多了莫名其妙的一顶虎头帽。
当她又执着于一个古色古香的汤婆子之时,我善意提醒道,“因为燕京的冬天比较寒冷,所以很多人都会准备一个。不过你实在没有必要带回沪津,明泉山庄的别墅都是有暖气和壁炉的。”
她不可思议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抽出几张银票买了下来。
于是就这样,我全程只听见了“哗哗哗”的声音,几万大洋在短短一个下午,就彻彻底底挥霍没了。除了衣服包包珠宝首饰,还有一些奇形怪状,乱七八糟地玩意儿。临了,二姐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一句,“感觉什么都没买,实在有些不过瘾。”
听罢,我真情实感地流下了几滴冷汗。
临近晚上,我们带着几车的战利品回到畅春园,我几乎没有买什么,除了零碎一些小吃,其余的便都是二姐的东西。还未松一口气,就听到远处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赶来,“夫人,傅少在大厅设了宴,正请您过去呢。”
傅绍清最近怎么这样闲得没事干,我这不上午才刚刚跟他去外公那里吃了饭,晚上又要赴宴?
二姐在一边点了点头,“行,我们这才刚从外头回来,容我俩喘口气,你先把话回了去,就说夫人正在换衣服,过会再去大厅。”
我恍然大悟,毕竟明天祁家的人就要离开畅春园了,于情于理,傅绍清自然是要正儿八经地同他所谓的“老丈人”吃一顿饭。
我洗了把脸,也不想换衣服了,直接穿着一身便装,就跟着二姐上了车。
“这是哪儿?”车晃晃悠悠地开着,绕过几栋并排的白色别墅建筑,她好奇地指着司令部问,“戒备可真森严。”
我告诉二姐,这是傅绍清办公的地方,自然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
她笑了笑,“有这么夸张?”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开玩笑,京军的机密文件几乎都在这里了,反正我平日里从来都不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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