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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人也点了点头,因为身世相似,又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朝堂上一向爱拿他和赵大甲做比较,是这个原因也不奇怪。
正想着,门外就走进来了一个人,一边进来还一边喊:“岳丈大人,小婿来看你了。”
人进来屋里,向王树人夫妻施了礼就把一封点心放在了桌上,只不过放上去时那重量却比一般点心重多了。
“岳丈大人,小婿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黄金糕。”
来人黑皮肤,高鼻梁,一双小小的眼睛里全是精明,正是王树人的三女婿吴祝。
王树人让夫人去准备小酒小菜,让女婿坐下来,两人说起了话。
吴祝看见了桌子上两盒打开的黄金糕,不禁疑惑,“岳丈大人,这盒是天心楼的黄金糕吧,您舍得买了?”
王树人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皇上赏的。”
吴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皇皇皇上赏的?”
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对方,一双惊诧警疑,一双平静淡漠。
“放心,跟我们做的事没关系。”
王树人淡定安抚,不过吴祝还是有些担忧,眼睛看向自己带来的那盒黄金糕,“岳丈大人,要不这次我们先算了,过些日子再说。。。”
“怕什么!”王树人很看不上女婿这胆小谨慎的样子,“说了跟我们的事没关系,最近皇上正操心西域的事呢,哪里有空管我们。”
虽是这样说,吴祝还是有些害怕,但那封沉沉的点心已经被老丈人收走了,打开衣柜放了进去,又拿出来了一张纸。
“回去后跟周家说,随时可以动工。”
王树人把那张纸递给吴祝,吴祝看了看,果然就是城西那块地的地契,犹豫着接了。
又陪着老丈人喝了些酒,吴祝才离开,走出老丈人家门后,就朝墙根啐了口痰,嘟哝道:“老家伙,早晚贪死!”
晚上,昏黄的烛光照亮了贫寒的房间,王夫人坐在桌边缝补,那是王树人今天穿的衣服,袖口处有些破了。
那件衣服外面看着破旧寒酸,然而王夫人正在用金线缝补,因为翻开那件衣服,里面全是金线,明晃晃就是一件金丝织就的华服。
而王夫人此刻也与白天贫苦妇人形象完全不搭边,头上戴满了金钗玉环,脖子上挂着十几串珍珠,左手小臂上全是金镯子,右手小臂上则全是玉镯子。
想必这一套穿戴下来,很是沉重,因为她缝衣服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但还是倔强的不肯拿下来一件。
再看王树人,此刻也再无半分清贫模样,身着织锦云衣,脚穿八宝福纹靴,头上束发的是红玉一寸烟,
何为织锦云衣?乃是江南最名贵的丝织品,寸缕寸金。又何为八宝?乃八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再说红玉一寸烟,乃南海极深海域所产蚌鱼珠泪,百年才出世一颗,珍贵无两,就连宫里这么多年存下来也只有三颗。
烛光下,屋中陈设贫寒,王树人夫妻却是珠光宝气,能闪瞎人的眼。
此刻王树人正拿了白天放进衣柜里的那封黄金糕,缓缓打开一层又一层的纸,黄灿灿的光浮现出来,赫然就是一块块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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