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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雅布的哭声都为之一顿。
康熙出了门,连个眼风都没丢给福全,带着顾问行径直往侧殿去了。
福全露出一抹苦笑,帝王心,海底针啊。他自从被夺爵以后,便闭门谢客,更将阖府上下都约束的紧紧的,就连采买,都是让人直接送到府上。可以说,裕亲王府这段时间就是在京中隐了形,若不是康熙还时不时的传召他,怕是京里早忘了福全这号人了。
谁知道,就是这般避让了,还是被人推出来顶了锅。
更糟的是,他从头到尾一丝风声都没得到,直到今天四阿哥的事闹大了,他派去大阿哥府上送礼的下人才听到消息,吓的连滚带爬的回来给他报信。即使他知道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来请罪,却还是迟了。
福全双眼茫然,难道他就如此招人厌恶么,满京城上下竟然连个提醒他的人都没有。
难道我做人这么失败?满宫里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就算畅春园的人我渗透的还不够,但也不至于一个忠于我的人都没有啊?
云荍坐在偏殿百思不得其解,她可不信背后那人真手眼通天到完全将她的手下隔绝在外了。
康熙一脚踏进偏殿,看见的就是一身淡青色衣裳、一脸素容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钗环全无、柳眉不描、口脂不点,卸尽外物反倒更显得她年轻了不少,恍惚间好似还是那个刚入宫的无忧少女。
“奴才见过皇上。”一声请安惊醒两个人。
云荍一偏头就看见背着光站在门口,面容模糊不清的人。
挺起腰、直着背,云荍以最标准的叩拜礼仪跪下,额头触地:“罪妃富察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背着手走到刚刚云荍坐的位置坐下,垂着眼看她:“罪妃?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云荍抬起头,膝行着转动身体,使自己正面对着康熙,再次叩首:“名声有损,令皇家蒙羞。”
“为何会名声有损。”康熙的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
云荍的回话始终平静无波:“奸人陷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哦?这么说来,传言所说之事,与你无关?”康熙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弧度。
“皇上英明。”
沉默。
直到康熙再次开口打破:“你可知,简亲王,是世袭不降的铁帽子王?”
“知。”
“你可知,简亲王雅布刚刚在平定噶尔丹之中立了大功?”
“谢皇上告知。”
“你又知,阿扎兰已经不能拥有子嗣?”
“顾公公已告知。”
康熙眯起眼:“你说,朕该怎么做。”
云荍心思电转,忽而一天外灵光一闪而过,来不多想便脱口而出:“封爵,在其兄弟间择一后代过继。至于始作俑者,……”
云荍的头再次深深埋下:“发配宁古塔。”
康熙的瞳孔倏地紧缩,顾问行与何沐安更是眼睛瞪圆。
刚刚,娘娘主子说了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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