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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父被霍桓的这番抢白怼的无话可说,他黑着一张脸招手将女儿青娥喊了过来,让她跟着霍桓一起走。武父将洞府的门打开,一路将他们夫妻送到了门口,等到霍桓率先踏出了洞府的门,武父便带着青娥迅速的回转身,立即关上了门。
霍桓被哐当关在门外,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过来,之前的门已经消失,在他眼前的只有黑黢黢的崖壁,一丝缝隙也没有。
霍桓孤身一人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迷失在这大山中,又是夜晚,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霍桓抬头看天,弯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星星也稀疏了。气了一会,他又怅然若失起来,吹着冷飕飕的山风、看着稀疏的星星,霍桓心中升起悲凉,然而伤心着、伤心着,他心底渐渐生起了一丝怨气,这丝怨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盛,渐渐的由怨生恨,霍桓咬牙切齿,对着石壁大喊大声叫,让青娥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除了山风的呼号和不知哪里传来的兽鸣外,石壁里面毫无声响。
霍桓愤怒了。
气红了眼睛的霍桓掏出了那把从不离身的小铲子,对着石头的崖壁就开始挖,因为这把神奇的小铲子削铁如泥,石壁如同豆腐般被霍桓轻易的掏出了一个洞,瞬息间就挖了三四尺深。
被愤怒支配的霍桓挖洞的速度极其的快,虽然气得要炸了,但霍桓还是听到了石壁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孽障啊!”
终于听到了人声,霍桓挖洞挖得更起劲了。
忽然,洞口底下两扇门哗啦一下开了,武父将青娥推了出来,嘴里连连喊着:“走吧!走吧!”
青娥刚一出门,门就关上了,除了霍桓挖的那个洞,岩壁重新成了一个整体,一丝缝隙也没有。
青娥看着霍桓,没好气的嗔道:“你既然爱我做你的媳妇,哪里有这样对待老丈人的?到底是哪个老道士给了你这个凶器,将人缠死了!”
霍桓见青娥出来了,满满的怒气顿时消了,心满意足的他高兴还来不及,也就不理会青娥抱怨,只乐呵呵的拉着青娥傻笑。然而,傻笑了一会的霍桓被山间冷风吹醒,他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回家的路途遥远艰难,他该如何带着妻子回家呢?
青娥听了霍桓的担忧,也不说话,抿嘴笑了笑,伸手从石壁的树上折下两根树枝,她将一根树枝交给霍桓,让他跨上去,接着自己也跨上了另一根树枝,顿时,两根树枝变成了两匹骏马,霍桓和青娥两个骑着马,一路奔驰,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当时,霍桓已经失踪七天了。
那天霍桓和仆人走散,仆人四处找了霍桓好久,但一直没找到,不得已,仆人只好回家报信。霍母得知儿子失踪,急得不行,心中担忧儿子的安危,当即派了很多人去山中寻找霍桓,但那些人全都一无所获。
霍母日夜担心着儿子,儿子失踪了七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霍母愁得寝食难安。
突然听到下人来报,公子回来了,霍母喜得立即跑出来迎接儿子,然而,当她一抬头,看到了儿子身边的青娥时,原本因欢喜而滚烫的热血顿时凉了,她脸色煞白,吓得几乎要闭过气去。
霍桓眼疾眼快的扶住了几乎要倒地的母亲,略微几句话说清和青娥重逢的事。霍母得知儿媳没死,那可是更加欢喜了,儿子平安归来,还带回了儿媳,霍母这下子又几乎要乐疯了过去。
青娥毕竟是办过隆重葬礼的人,大家都是亲眼看着她的棺椁下葬的,如今突然活了,说出去到底还是有些吓人,一个个解释肯定是解释不过来,为了免去麻烦,青娥提议干脆搬家算了,搬到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霍家在别的县里也有产业,霍母听从了青娥的建议,选了个吉日,一家人搬到了邻县住,那里的人都不知道青娥曾经下葬过的事。
青娥和霍桓在邻县又生活了十八年,他们后来又生下一个女儿,嫁给了同县一户姓李的人家。
后来,霍母寿终正寝,青娥对霍桓说道:“我家里的茅草田里,有只鸡在那里孵了八只蛋,那个地方可以埋葬母亲。你们父子俩扶棺回家乡安葬好母亲后,儿子便留在那里守墓吧。仙儿如今也大了,已经成家立业,不必再回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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