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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夏诺妍收线。
只不过同是组织成员的情分,这关键时刻米勒伽对自己绝对是雪中送碳了。
夏诺妍迅速抓了几件衣服,塞上自己的笔记本,小小的身影慌慌张张出了公寓楼,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车,带着这个悲催的女孩开启了逃亡之路。
出租车的车尾灯刚刚消失在夜舞之中,就有几辆纯黑布加迪驶入这个平静而老旧的小区,几个游玩归来的女孩不可思议的指着布加迪:“真的布加迪,天吶,只有在电视上看到。”
可是车门一开,走下几个黑色西服,浑身透着市井小百姓绝对不敢招惹的冷酷与威压的男子,女孩们吓的立马禁声,黑衣人训练有素迅猛划一的向一所公寓而去。
申屠一脚踹开小公寓单薄的门板,里面只有一碗还在袅袅冒着热气的泡面。
“暝少,夏小姐已经离开了住所。”申屠对车内的龙御暝汇报道。
“有意思,”龙御暝眯起深邃的长眸,月光初上在他立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神秘而高贵:“真是敏锐的小东西。”
“呃,夏小姐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一向果断强干的申屠声音透着罕见的迟疑:“应该是留给暝少的。”
龙御暝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歪扭可爱的字体:“来抓我啊,抓到我我跟你姓!靠之,还真的来抓我,TO小气而狭隘的暝少!”
龙御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静的下令:“封锁宣城所有航线。”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车,一路把夏诺妍拉到了———奉贤墓地!
难道敢于对龙御暝留下那样叫板纸条的夏诺妍,为防万一真的要给自己挑一块墓地?
显然不是,夏诺妍穿越半个墓园,在一块显然有些时日长久但是被清理的特别干净的墓碑面前停了下来。
夏诺妍蹲下伸手抚摸已经有些光亮的几个字:夏致远。
夏诺妍一看到墓碑上照片中的中年男人,小小脸蛋上或恐慌或悲催或愤愤难平的表情都落了下来:“爸爸,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夏诺妍就红了鼻尖,夏诺妍很快的胡乱糅了揉眼睛,她才不能在爸爸面前哭鼻子呢。
夏诺妍把小小的身子靠近墓碑,像是小动物一样蜷在夏致远墓碑的旁边。
爸爸刚刚去世的那几天,妈妈几次伤心过度休克,自己一个人应付上门索要房租的胖房东,偷偷跑到太平间查看爸爸身上完全不符合车祸现场的伤口,抱着爸爸的骨灰面对整个交通署的警员像是受伤的小野兽:我爸爸的死,绝对不是车祸,我一定会找出真相!
那一年,夏诺妍才12岁。
所以,自己不勇敢,有谁来替自己坚强呢。
不过就是得罪了一个可怕男人出国躲几天,多大的事。
爸爸,不管发生什么,糯糯都会笑呵呵的面对,而且——
然后夏诺妍对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说:“爸爸,我绝对不会放弃,追寻你当年枉死街头真相,组织这些年也给了我多帮助,爸爸,你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离开你最爱的糯糯,我一定会找到害死你的凶手。”
然后夏诺妍就拖着行李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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