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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阶梯走至殿前,宽大的殿门死死封住了前进的路。
这才发现,铜制的大门上布满着暗红色的血液,隐隐能看出各种扭曲诡异的浮雕刻在门上。
“咦?”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惊得余妃不由退了两步。就见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老者脸色阴厉,目光森冷的扫过余妃。
顿时让其皮肤上泛起丝丝细汗,连忙将储物袋中的令牌捧在手中,躬身行礼道:“弟子余妃拜见前辈。”
“炼气一层都没到的丫头。”
他背着双手嗤笑一声,露出了口中不多的牙齿。
“宗门后辈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懒得跟此女废话,伸手将令牌摄入手中,确认无误后朝着它打出了几道法诀。
紫色令牌发出嗡嗡的颤动声,紫光大绽后又恢复了平静。
将其抛还给了余妃,道:“进去吧,记住,你最多在里面待两天的时间,如果想提前出来,便用意识触动令牌禁制,自会将你传出。”
“如果超了时间,呵呵呵。”
老者阴厉的冷笑一声。“那你就永远的住在这毒渊里吧。”
说罢宽大的绣袍一甩,身侧青铜巨门轰隆隆的打开,露出了深邃的渊洞。
手中令牌光芒乍起,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便被牵入其中。
余妃此时紧紧抿着嘴唇,眼眶被陡然的灵光刺的发红根本不能视物。
只是半炷香的功夫,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气。
整个人好似被高高抛起,随后噗的一声重重砸进了湿软的地面。这一下就让余妃痛的闷哼一声,耳边紧接着传来了阵阵的回音。
余妃感觉自己仿佛要散架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拄着地面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摸索着取出令牌,随着它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这时,一道神念传入了自己的脑海中,是一道法诀。
“血祭、血养之法。”
两种方法并不深奥,一种便是使用精血勾引毒虫使其自相残杀。而血养也可以称为奴役之法,是利用精血施咒,被吞噬的毒虫就会被施术者奴役。
抬起眼眸,余妃借着令牌散发的微光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现如今身在一处空旷的硐室内,抬起手发现已经沾染了地面的泥污,鼻腔中都充斥着腥臭味。
咳咳~
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硐室内的回音更大了。
感觉身子好点后勉强站起身子,余妃也懒得用法衣自带的清洁术了,毕竟就算用了也还会沾上湿泥。
将令牌举在身前,借着荧光踩在湿滑的地面,越过前方的拱形石门。
伸手扶在墙边,举着领令牌朝里看去。
哒哒哒哒~
一时间数不清的细碎声音响起,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余妃感到头皮发麻。
只见密密麻麻的猩红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女,忍不住的想冲上前来。但被令牌光芒一照千足虫顿时发出无声的嘶鸣,蜷缩着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去。
发现这一点的余妃这才勉强维持住了胆气,要不然她是万万不会迈出这个硐室,这不是以身饲虫么。
顺着斜坡滑了下去,千足虫宛若看到了天敌一般钻入了阴影中。
五灵殿内有五处虫巢,分别是蜈蚣、蟾蜍、蝎子、毒蛇、壁虎,它们都只有一处隧道,与最中心的洞室相连。
用令牌护着自己,余妃对眼前的千足虫着实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穿过洞门到了另一处洞穴。中央有一座古朴的石坛,上面长满红褐色的苔藓,是多年被毒血浇灌后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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