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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倩南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劫数!逃不开,绕不掉,主控权全在他的手里,她只能被动地被他牵着走。
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她俯在他的耳际,学他平时的样子,在他耳畔那里吹了一口气,嫩嫩的小脸蛋泛红,声音里带着些软媚,“叔有句话说对了,我确实对你的美色所惑,毕竟这时代长成叔这样活又这么好的男人不多见。”
“呵……”男人很受用这句话,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她细细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陶乐乐想以男神一贯的性格,此刻应该会抱着她上楼缠绵一番的,或许是昨晚的他有些粗暴,今夜的他又有些温柔,而她又想赶紧怀一个他的孩子,她心里竟很期待他能拉着她做那种事。
可男人并没有,他很快地就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茶几,又点起了一支烟。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壁灯,不算亮,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暖,男人垂下头,视线落在儿童房的方向,“太太不想问什么吗?”
“……”
淡淡的失落感袭击了陶乐乐的感官,她自以为她刚才的暗示很明显了,他平时又那么喜欢做,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却没想到……
一颗心开始失重,虽然昨晚才刚刚做了,但她是真的想,这一段时间他们能频繁一些,毕竟只有网散得大一点,才会有更多的希望不是吗?
她收起那些纷杂的思绪,黑白分明的杏眸有些落寞,甜糯的嗓音里夹了丝连自己不太知的幽怨,“叔知道的,很多问题不是我不想问,而是我知道我问了叔也不见得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哪些是叔的雷区,如果问出口了,叔再生气,那样太没意思了。”
她没有忘记之前她问起程习恺时,他眼里的戾气和冷漠。
小丫头还挺记仇,男人淡笑着睨了她一眼,湛黑的眼眸很幽远,连带着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大哥脸上的伤是因为救我而起的。”
……
让他不必因为对我愧疚就对我舅舅有所容忍!
程习恺的这句话又在陶乐乐的脑子里回响起来,她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可是大哥说这是一场意外。”
“那不是意外。”程习之拿下嘴里的香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是他的妈妈精心策划的一场绑架案,目的是毁掉我,让她的儿子坐稳程氏集团总裁的宝座,结果却阴差阳错地伤了自己的孩子。”
“……”
这话的信息思实在是太大,陶乐乐好半天都没能消化掉。
却听男人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他是我大伯父的儿子,可惜大伯父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过世了,大伯母出身低贱,大伯父的过世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想为自己和她的儿子争一条后路,可却用了最错误的方式。”
男人的语调始终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事发后,大伯母以死谢罪,保全了烧伤毁容的大哥。”他顿了顿才又说,“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大哥今天见到你了,想必也是对你很满意才那么放心地将力维放在了这里,他虽然跟力维不亲近,但力维到底是他惟一的儿子,他心里还是爱他的,日后他也可能会跟你联系问起力维的二三事,太太,我希望你不要怕他,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些往事,这么多年以来,他心里一直很自责,所以才一直待在港城不回来,即使回来也不会想见我们一面。”
他的话陶乐乐都有很认真地听进心里去,想到之前程习恺舅舅的那通电话,还有先前在陶家时听陶国安在饭桌上提起程习之,说他多么冷血,在商场上杀伐无数,残暴到令人发指,还有之前蒋倩南打听来的说他是用了很多手段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而又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
胸口那里沉沉闷闷的痛,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倾身拦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声音哽咽又疼惜地对他说,“你受委屈了!”
话落,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男人挺直的腰板僵了僵,她闭起眼,又呢喃着说了句,“叔受委屈了。”
程习之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喉骨滚了滚,修长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后背上,平静地述说着一个事实,“大哥才是不容易的那个,他因为那张脸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