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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胆寒,她此刻哪里敢朝那里移动半步?
最后帝煜不耐烦地将她扯过去,毛巾粗鲁地压在她的唇上。他这是干什么?给她拭唇么?拭唇为什么这么用力,她的唇都快给擦没了。
帝煜从小都锦衣玉食,哪里伺候过人,这会儿能给她擦嘴已属人间奇迹,还能指望他温柔?
温小染原本粉嫩嫩的唇瓣在他的一番粗鲁之下,泛起了红。这红耀眼诱人,像红透了的柿子一般,水汪汪的。帝煜的喉结滚了滚,很想一亲芳泽,他低头,压了过去。
温小染意识到不对劲,急急捂了嘴,“不要,有人!”
屋子里有佣人和管家,她不想。
以为自己的话必定不奏效,帝煜的唇却出人意外地退了回去。
“吃早餐!”他命令,语气依然不好。
今天的帝煜很不同,极其不同。温小染极其肯定地做结论,却理不透他这不一般的原因。
当然,她也不想去理。
想着他和自己签的那份协议,想着他夜间无情的索取,半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低了头去吃东西,甚至还将脸扭向离他较远的那一边。
帝煜吃得不多,很快放筷。他没有离开,优雅地擦着唇,似乎在等她。温小染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几口将早餐干完后站了起来,朝外就走。
“少夫人这是?”
管家走来,疑惑地问。
温小染指指大草坪,“拔草啊。”她已经习惯了拔草工的职位。
背后,帝煜的表情在阴,越来越阴。
“不是已经说了,她不需要去拔草了吗?”这话,是对着管家说的。管家抹起了冷汗,“少夫人,您上楼休息吧。”
上楼休息?休息好了跟他生孩子?
逃不过也就算了,她不要无所事事到只剩下想这种屈辱的事情,既而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拔草。”
“温小染!”背后,帝煜发了大火。他这一声吼,震得餐厅都在晃。
温小染停了步,疑惑地看向他,“你……叫我……”温小染几个字没有吐出来,他这一定是做戏的吧,怕自己无意间会在老太太面前叫错,叫她为“江天心”,所以就在平时也将她当温小染了。
帝煜也在叫出口后惊觉自己的失误,随即改了语气,“以你那种速度拔草,怕是拔一年也拔不完。我已经请了专业的人来处理,你从今天起,就呆在家里。闲得无聊的话去陪奶奶!”
听到他这些话,温小染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摸了摸鼻子,没精打采地上了楼。她没有去老太太房间,老太太没完没了地问她是不是怀了孩子,只会增加她的委屈和负罪感。
她回房,坐在飘窗上,呆呆地盯着外面的草坪看。
不知坐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时,天已经沉了下来,黄昏了。门,从背后缓缓推开,早餐见了面后一直没有现过身的帝煜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她被黄昏染了厚重的色彩,若隐若现,心头有莫名的不畅。
“在看什么?”他轻问,语气比什么时候都温和。
温小染苦苦笑了一下,满腹心事的她哪里会感觉到他的变化,只应付般答,“随便看呗。”她能告诉他,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生儿育女,她想离开这里吗?
他走了过来,也坐到飘窗上。因为他的加入,整个空间显得逼仄起来。
“温小染……如果给你一次做温小染的机会,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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