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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死亡证明,证明温小染已于四年前死去……
温小染在上飞机之时就给套上了铁链,像牵狗似地被帝煜的手下牵着。这是帝煜吩咐的,就是要让她难堪。
再大的难堪都比不过父亲说出来的那些话。之前她还设想着一定是于美凤从中捣鬼,现在终于清楚,父亲是真的不要她了。
回到帝宫时,比基尼走过来,似无意般一绊铁链,她栽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帝煜视而不见,一步迈进了大厅。比基尼脸上露出胜利的邪笑,朝她比着小指。
额头撞破了一块,流着血,她仿佛感觉不到痛,试图爬起来。比基尼的高跟鞋踏过来,踩上她的手背。刺骨的疼痛传来,直抽向心脏,两股疼痛撞在一起,反而减轻了。
“谢谢。”
她非但没有破嘴大骂或是反抗,反倒如是道。比基尼看到了她狼狈肮脏的脸上那副诡异的笑,反倒把自己给吓到了,嘴里低骂一声“神经病”,迅速跟进了客厅。
温小染最终还是被手下牵进了客厅,才进门就听到了比基尼的声音:“煜,你知道她有多坏吗?她竟然向我炫耀,说是她……她甩的你。”
比基尼说这话时冒着险,小心翼翼地看着帝煜的脸色,越到后面越低。
帝煜狠狠一把扭起了几根指,原本就满面阴冷,此时更似攀到了雪山顶部,俊脸上甚至凝了一层冰霜。
那话确实是她说的。疲惫不堪的温小染好想就此倒下,再也不要起来,看到帝煜阴沉的目光她也懒得解释,反而配合地点头。
她这分明是一种寻死的节奏!
立在一边的管家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半丝怜悯。她拿孩子做幌子骗人,已经让他极为恼火。佣人们也都离得不远,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帝煜吐了一个字,配合地点头,表情格外沉寒。他看了一眼室外,“出去拔草。”
温小染被佣人牵到了草地上,不是原来拔的地方,而是另一处。这边没有任何遮挡物,太阳正火辣辣地当中照着。
“就拔这里!”佣人离开时,剜了她一眼。
温小染默不作声地蹲下去,扯起一把草用力拔。
“咝——”
皮肉从锐物上端拉过,割碎的感觉如此清晰。她抬手,看到自己的掌心又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痕,正迅猛地渗出血来,无法阻挡。草从里,一排尖利的玻璃片竖在那里,显然佣人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她并不去止血,傻愣愣地坐在地上。触目惊心的红,太阳一照,更加泛起了诡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血水一滴一滴滚入草从,看着草叶上一点一点染上了鲜红。
不知何时,头顶围罩上了一层阴影。
帝煜来了。
他看着她手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眼里泛起了深沉的光束,说不明是什么情绪。
“这算怎么回事?”他出了声。
如果不是他无意间通过摄像头发现这一幕,估计这个女人要让自己的血水流光!
温小染没吭声,也没动。
帝煜率先掬起她的手,掐得紧紧的,“怎么?就这么想做那家人的女儿?因为那个男人?”
温小染听不懂也无心听,依然一动不动。
他将她拉了起来,“是该让那个男人看看你这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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