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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再问下去也只会得到“职业机密,恕不奉告”这样的答复,青年忍下一口气,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然后问道:“之前是我激动了,抱歉。乃巴颂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吗?他人呢?还有,阿赞普的消息两天前突然中断了,是不是达叻基地内部出了什么事情?”
“问题还真多。”
阿赞丹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他靠在椅背上,放松地仰起头,看着酒吧绚烂的顶灯,配合道:“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先说乃巴颂。乃巴颂目前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阿赞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当然,现在很安全,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赞丹抬眼看了一下他:“我还想问问你们,华夏派军队来达叻救那个被揪出来的叛徒,你们事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叛徒?”青年皱起眉头,“阿赞普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在他身上下了和那个线人一样的降头,他除了活着会喘气以外,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们被他骗了。”阿赞丹讽刺地一笑:“黑蝎家大业大,半个金三角的雇佣兵都是你们的人,想必巴颂这条线也可以说扔就扔,连派去做内应的降头师早就变了心思都不知道。”
“严凌安不但能说话,还能把消息递出去,要不然这次来救他的军队里,为什么会有好几个华修公司的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等青年反应过来,阿赞丹宣布道:“你们塞给我的好徒弟,阿赞普,他叛变了,整个达叻基地的人都成了他修炼降头术的祭品,寸、草、不、留。”
“阿赞丹,你不要信口开河!”青年拍桌而起,面上带着怒意,显然对他说的话十分不信。
“阿赞普加入黑蝎十二年,向来都是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他在修为术法上不一定比你强,但一定比你值得信任!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拿到了你的痛处,被你暗中灭了口?!”
阿赞丹不紧不慢地等他说完,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在黑蝎停留了十二年,是因为黑蝎有足够的人质和叛徒让他修炼飞头蛮吗?”
严宥之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容貌昳丽的狐族少年看了他一眼,领他入内。
“先生正在等着您。”
云修站在落地窗旁边,注视着花园里的景象。见严宥之过来,他转过身。
“有什么事吗?”
严宥之微垂下头:“您的身份已经办妥了,稍后我师父会过来与您详谈落户的事宜。”
“辛苦你了。”云修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映衬在明亮的晨光和葱茏的绿色中,这个笑容实在是太美了,钟灵毓秀般吸引了盘踞在窗台盆栽上一条小黑龙的目光。
顾临渊从龙血木上抬起头,亲昵地用头顶蹭了蹭云修的手腕。
这样说来……
云修突然问:“我能自己选择落户的地点吗?”
顾临渊毕竟是条龙,还是东海出来的,在内陆地区如果连条大江大河都没有,想要游个泳都得大老远的自己飞过去,太憋屈了。
云修自认为是个好家长,看不得孩子受这种苦。
“怎么?”严宥之小心翼翼。
难道贵人对他们的安排不满?
“嗯,是这样。”云修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忘了说,我家里还有条龙,最起码也要给他找个有水域的地方啊,不然以后怎么修行?”
龙属水,有辽阔浩渺的水域相助,修行自然会变得容易些。
云修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和要给孩子买学区房的华夏国家长颇有相似之处。
“至于价钱不是问题,我这里有的是钱(→注:从毒。贩手里黑吃黑来的),如果你们不收现金的话,还有黄金珍珠珊瑚和明珠。”
顾临渊抢了一整个龙宫,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
好一会儿严宥之都没有反应,见状云修看他。
“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没没没……”严宥之终于回过神,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住旁边的凳子,但没扶稳,还是膝盖一软。
“龙龙龙龙……龙?!”
“你有什么意见吗?”顾临渊看不起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无声无息地飞到云修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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