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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过去敲了敲门,喊她的名字:
“白团?”
‘叩叩叩’的敲了好几下,可是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厉觉站在房门口沉默片刻,便去拿了备用钥匙。
打开门,里面哪里有白团的踪影,甚至床上的被子依旧像以前那样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上一点褶皱都没有,压根就没躺过的痕迹。
她昨天晚上难道没住这?冒雨走了?
厉觉沉眸,心底也忽然有些慌乱,本能的给白团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她竟然关机了。
厉觉拧眉,心中的慌乱更甚。
——
公交车上,白团坐在最后面,满脸疲惫,脸颊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
她精神看起来很不好,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交车蓦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白团也一头朝前栽去,重重的撞在前面的座椅背上。
昏沉的头脑因为疼痛清醒了些,她模样怔怔的,眼底湿漉漉的一片。
看到人们拿着行李拥挤的下车,她才反应过来,失魂落魄的走了下去。
这是滨城,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走下车,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又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
白妈妈也是军官,但是前两年退伍,便呆在滨城。
虽然丈夫在部队整日不会来,但是这种聚少离多的生活她已经过惯了,也就等着白司令退伍了。
一个女儿在部队,一个去上大学,家里面就剩下她一个,整日无聊,幸好还有一群小姐妹们陪她打打牌吃吃饭,日子还算舒坦。
今天她打扮的干净利索,约了小姐们出门逛街,兴奋的正要出门。
可是刚下了一层楼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慢吞吞的走在那,垂着眸子从她身边走过都没看见她。
白妈妈拧眉,伸手拉住她:“团团你这是怎么了?”
白团身子僵了下,抬头,看到自己的妈妈的时候,憋了一夜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白妈妈看着自己女儿带着病态潮红的脸庞,还有那不断掉下来的泪珠,好心情顿然没了,慌张: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白团哭着摇头,咬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咱们先回家。”白妈妈一边搭着白团的肩膀上楼,一边拿出手机:“我给你王阿姨说一声今天不出去了。”
白团哭着进了家门,看到沙发便软着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垂着头默默的流泪。
白妈妈赶紧把自己的包包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不已。
她心疼的问:“怎么发烧烧成这样了?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倒杯热水喝,过会儿咱们去医院。”
白团哭着没说话,看着白妈妈满脸担忧为她忙前忙后的,不知道为什么,感动过后心底就更加难过了……
别人对她好,她才更能知道厉觉对她是有多不好。
她的哭声蓦然变大,端着热水的白妈妈吓了一大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白团只是哭着什么都不肯说,哆嗦着接过热水,小小的抿了一口还呛住,咳嗽着眼泪流的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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