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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也认可弟弟的话,但还是抱着一丝怀疑,回家之后就立刻使用了那块红酒皂。随着双手和肥皂都被打湿,揉搓之中泡沫产生,肥皂的玫瑰红酒味道也更加明显,克拉拉大大地呼吸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是的,这款红酒玫瑰皂扩香聊胜于无,更不用指望留香。但就像任何肥皂一样,在沾水后揉搓起泡,都多少有些扩香。这在这个没有‘香皂’概念的时代,就已经让人很满意了——橄榄皂有一丝天然清香,不过那显然和香皂是两回事。
克拉拉的弟弟也闻到味道了,笑着对姐姐说:“看起来还不错?”
“是的,还不错。”克拉拉又搓了一会儿手,洗干净了泡沫。感觉自己的手干干净净很清爽,又闻了闻,还残留了一些玫瑰红酒的味道——说是没留香,可刚刚洗完手,多少是有一些肥皂味道附着的。
这块红酒皂就成了克拉拉的珍惜之物,虽然她习惯了和家人分享,并没有藏起来不给其他人用。但其他人谁也没有用过,只有一次小妹妹需要洗手,出于习惯拿了一旁的红酒皂使用过。
不过家里的男士们,迟了半个月,倒也用到了这个红酒皂。他们是在城里的公共浴室看到的——相比起在家洗澡的种种不便,普通城市居民都喜欢去公共浴室洗澡。穷人就去简陋一些的公共浴室洗最便宜的蒸气浴,经济条件好的可以去好浴室舒舒服服地泡澡。
去公共浴室其实不见得比在家里洗一次澡贵多少,在家洗澡要用不少燃料,前后还得费时费力。而去公共浴室的话,特鲁瓦的公共浴室,普通的是1芬尼1次蒸气浴,如果是穷人,则半芬尼就可以了。考虑到此时人们洗澡的频率相对低,也不是不能负担。
不过泡澡就贵了,一次居然要5芬尼!
克拉拉的父亲是金银匠,当然负担得起泡澡的花费。所以除了夏天这种洗澡更频繁,甚至能跳到河里洗、在自家院子里冲凉的季节,他们家的人都是蒸气浴、泡澡轮着来的。大约一个月可以泡一次热水澡,能将身体洗透。
这一天,父亲就带着家里的儿子一起去泡澡了——此时的公共浴室,是没有男女混浴的(至少明面上没有)。要么一家大型公共浴室,有专门的男性浴室和女性浴室,两边分开。要么就是不同的日子对不同性别的客人开放,克拉拉父亲他们来的这家就属于这种情况。
公共浴室也不是每天都开业的,因为法律,以及经营条件所限,一个礼拜大约只能开放3天,每当开放时生意都很好。
这家公共浴室是离克拉拉家不远的,因为挺干净的,蒸气室温度足够,泡澡的热水也充足,他们家来到特鲁瓦之后,几乎只光顾这家公共浴室。
克拉拉的父亲带着儿子们来时,就看到了好些熟人。其中当然有穷人,不必出示什么表明他们穷人身份的证据,总之他们只花半芬尼就进去了——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是不一样,即使是在城市里,农业社会依旧是‘熟人社会’。
周围的城市居民多数几代就住在这儿,新搬来的不多,而且就算新搬来的,很快也会被纳入这个社区。而不会像后世,来到一座城市打拼,住址并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而在这样的熟人社会里,谁符合‘穷人’的标准,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自然不需要证明。至于明明不算穷人,还要占这个便宜的,不管公共浴室惯不惯着他,之后也会立刻传遍整个熟人社会圈子,名声就别想要了这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几乎不会有人做。
至于公共浴室只收穷人半芬尼,这一方面是行会规定,意在慈善,不得不遵守。另一方面,很多公共浴室其实也不排斥这个,他们长久经营的话也会看重在社区的名声。再说了,蒸气浴便宜一些而已,其实增加不了多少负担。
此时的蒸气浴流程,就是先提供一罐热水、一些软肥皂,就用这一罐水打湿布巾,湿润身体后涂抹一点儿肥皂。洗掉肥皂也是打湿的布巾一点一点擦拭清洁,这其实就是此时非常常见、在家也方便做的‘擦澡’。因为是坐在点着火炉的封闭房间内,倒也不用担心太费时而感冒。
而且真的做习惯了,这个流程也是挺快的。
这之后就可以进蒸气浴室了,和后世蒸桑拿差不多。不,应该说蒸桑拿就源自于这种古老的洗浴传统。后世在很多地区的乡间(他们有多余的地块),普通人家都会修桑拿室,就是传承了这种传统。对于人家,桑拿可不是休闲娱乐,而是一种日常(其实也可以当作是日常的休闲娱乐)。
蒸完桑拿,再用湿布擦一擦,就可以穿上干爽的衣物回家了。
当然,也有人会享受一些公共浴室的其他服务,如理发、剃须、掏耳朵、放血什么的,不过这些都是需要另外付钱的。所以让穷人半芬尼洗蒸气浴并不会亏损,毕竟蒸气室就在那儿开着,并不会因为多几个人就多开支什么。算下来,最大的成本就是给的那些软肥皂了,但半芬尼怎么也够了,实际上浴室也没有亏。
进入公共浴室,选择了泡澡,这边的环境明显比蒸气室更好一些。伙计格外殷勤,熟门熟路地询问了他们的需求,得到确定的答案就去准备了——又不是第一次来泡澡了,一直在这儿干活的伙计都记着了。
克拉拉的父亲和弟弟们脱下衣服,泡进了浴桶里,还有搓澡工询问需不需要服务。克拉拉的弟弟们每个都表示不需要,但他们的父亲一直喜欢这个,便让搓澡工服务于他。
搓澡工工作时,克拉拉的大弟弟就摆弄了一下浴桶旁的肥皂盒子,发现这一小片硬肥皂居然是切过的‘特鲁瓦红酒皂’。之前公共浴室泡澡的话,都会得到切成小片的东方肥皂——每个人洗澡的情况都不同,有些人还会占便宜,所以公共浴室给肥皂都是定量的。那种一块一块售卖的硬肥皂,也得估计出一个人洗澡的正常用量,然后切片分发。
克拉拉的大弟弟就笑着说:“你们更换了特鲁瓦红酒皂?嗳!这样的话,应该降低一些价格的,特鲁瓦红酒皂只有东方肥皂一半的价格呢!”
相比起普通市民,购买肥皂只是有可能考虑性价比,实际很多还是沿着过去的消费习惯。像是公共浴室这种使用不少硬肥皂的经营场所,却是更换肥皂最快的,毕竟红酒皂明摆着能节省好大一笔成本呢!
对于克拉拉大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弟的‘玩笑话’,搓澡工只是笑了笑:“这是我们本土生产的肥皂,当然会便宜一些,如果没有不好的地方,我们也愿意使用。根据这些日子客人的说法,其实不比东方肥皂差,甚至味道还更好呢!”
丝毫不提降价的事儿。这也很正常,市面上的商品和服务大都如此,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价格涨上去了就很难再降下来。
而且中世纪只要不是遭遇天灾人祸,通货膨胀是远不如现代的,毕竟在现代的经济理论下,通货膨胀是理所当然,甚至是有必要的。这减少了涨价的机会,可换个角度,也让‘降价’这件事变得更不可能。一个商品一个价,数年不变,这才符合大家的常识嘛。打个比方,如果公共浴室进的硬肥皂换了便宜的就要降价,那某一年硬肥皂涨价了,是不是就能以此为由,向顾客要求涨价——如果实在支撑不住,估计还是会涨价的,但那肯定会引来一片抱怨。
现在大家对于公共浴室换了更便宜的硬肥皂,但价格不变,肯定也是有抱怨的。但因为新换的肥皂并没有比过去难用,甚至某些看重香味的还更喜欢,所以这种抱怨并不明显,至少不到会让客人流失的程度。
实在催问不过了,伙计们还会道:“你们泡澡时或许会觉得没有降价不甘心,但如果洗蒸气浴,说不定就会觉得很好了。蒸气浴发给的肥皂也变成了这种红酒皂呢!老板也不只是压低成本,还想着为大伙儿提供更好的服务呢!”
这倒是引来了一片称赞。不过克拉拉的大弟弟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公共浴室除非是有那种对穷人免费的福利,不然发的肥皂至少也是比较好的软肥皂。相比起那种优质软肥皂,同等重量下,特鲁瓦红酒皂也只是稍贵一些了。再考虑到硬肥皂耐用,本来就可以少给一些,其实二者成本差不多。
既然是这样,干嘛不都用特鲁瓦红酒皂?还能在老顾客那儿赢得声誉呢!
当然,想明白这一点的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的,做生意本来就应该精明一些。而且从他这个顾客的角度来说,享受的服务不比过去差,甚至洗蒸气浴时还比过去更好了。这种情况下,花费的金钱却是一样的——这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至于说老板成本降低了,利润相应增加了。这和顾客有什么关系?如果老板成本降低就一定要体现在商品的售价上,那很多商品也不该是现在的价格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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