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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东急忙捂住他的嘴,低骂道:“你想死不成?”
“老王,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城墙上一个甲卒探出脑袋疑问道。
另一个呵欠连天的甲卒回到:“疑神疑鬼,这大半夜的谁会来这里?你盯着,我睡会儿,一会儿换你睡。”
“明明听到有人说话,难道我听错了?”甲卒还在心疑,不放心道:“先别睡,我下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大半夜的不会有人,你盯着外面就成,只要东齐的人不来,这破地方除开我们的人还能有谁?”
“我不放心,我去看看,你千万别睡。”
呵欠不断,那人不耐烦道:“就你这新兵蛋子疑心多,快去快回,别耽误老子睡觉。”
微弱的火把下,甲卒的身影向着城墙下移动。
徐子东眉头一紧,恼怒道:“让你大嗓门。”
可怜的闫振山已经被捂得快断气,只能难受的点点头。徐子东这才放开他,对着屈狐仝道:“前辈先做掉下来这人,然后上去杀掉所有甲卒,尽量不要有太大声响。”
小不二刀轻轻点头,也不管徐子东看不看得见。
“其他人照原定计划,这边屈狐仝一动手,便去夺门。”
另一边,何剑云正向着孟拱住处狂奔。
谋士出生的他本就不善于奔跑,急切之中也不知摔倒过几次。
也不知过去多久,气喘吁吁的何剑云跑到孟拱处,一把推开上前盘问的护卫喊道:“孟将军,大事不好了,徐子东他,徐子东他……”
酣睡的孟拱哪里听得到。
护卫看清何剑云的样貌,知他是主子心腹,急忙领着他进屋。
免去通报,何剑云推开孟拱的房门:“孟将军,徐子东不见啦,徐子东不见啦。”
多年军伍的锤炼让孟拱在房门推开的一刻已然惊醒,再听到何剑云急迫的呐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强自镇定道:“慌什么?怎么不见的?”
“两个护卫都死了,孟将军,两个护卫都死了啊!”焦急的何剑云已经快要哭出声。
“你说什么?”心中仅有的一丝侥幸散去,孟拱赤身裸体的起床,没去管同样一丝不挂的小妾,急速穿上裤子。
怎么会?怎么会?二十几个人,他想干什么?我怎么会输?
片刻的慌乱之后,孟拱回复冷静,低声命令道:“何剑云,去召集人马,我倒要看看,他二十几人能翻起多大的浪。难不成都是一品高手?”
虎牢关下,杨林正趴在干枯的杂草中,距离虎牢关不过两百丈距离。
今日天公作美,无月无光,钩镰军摸着黑爬上虎牢关前的斜坡,并未引起虎牢守军的注意。
再往前,杨林却是不敢,怕被人发现。
两百丈的距离不近不远,只要约定好的城门起火,钩镰军不消片刻便能冲到。
子时最是阴寒,已经在杂草中趴着将近一个时辰的甲卒冻的直哆嗦。
除开杨林,其他人不知道今夜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服从命令来到这荒郊野外。
趴的太久,早就有人不乐意。副将艾国府摸到杨林身边,不耐烦道:“将军,这都一个时辰了,弟兄们都冻的难受。我们到底要干啥?你倒是给说明白些。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兄弟们都生病,明日谁来攻城?”
杨林不好直接告诉他计划,只得劝慰道:“别急,大将军说今晚虎牢会有事,咱等着就是。万一守到虎牢城门打开,咱可就是攻下虎牢的首功,这些罪就没白受。”
艾国府一脸不信,阴阳怪气道:“将军莫不是没睡醒?这等冷天气还做春秋大梦,真是好雅兴。虎牢关的门成精不成,还能自己打开?”
被部下挤兑,杨林脸色有些难看,气愤道:“老子说守着就守着,一会儿门要是不开,以后你是将军,我做副将。”
对主将位置垂涎三尺的艾国府搓搓手道:“此话当真?”
杨林没好气道:“老子几时说过假话?老子拿将军位置来赌,你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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