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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会明知道这个女孩子对我有别样的情愫,我却依然把她带在身边?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怎么可能作茧自缚?
可是看着她那张泪凄凄的小脸,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半晌,我才拍了拍她的脑袋瓜,黯然道:“元旦,不值得的。”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喜欢,那就值得。”她抖着手往上抬,像是想摸我的脸,但是手只抬到我下巴的高度就停住了,“大叔,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跟着你就好。”
……
我想了想,对她说:“跟我过来。”
房间里有一台很有年代感的台式电脑,速度非常慢,好不容易打开网页,我对她说:“看看吧,看完了再来决定值得不值得吧!”
她盯着屏幕,一字一句地念:“《我记得我爱过》?大叔,你要我看小说啊?”
“那个梁承业,就是我。”我微微笑了笑,“我爱的那个人,她不爱我,但是我想,在她心里,我应该是一个分量很重、地位很特殊的人吧!”
元旦眨着眼睛看着我,张了张嘴,我抬了抬手制止了她:“你先看看吧,有什么话等你看完了再说。”
等她看完了,大概就会打消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了吧!
元旦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看书的时候,你不会悄悄走掉吧?”
我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丢:“喏,钥匙给你,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元旦咧着嘴笑,跟个宝贝似的把车钥匙揣兜里,坐端正了身子,盯着屏幕开始看书。
“你看吧,我出去走走。”我拿起装着画具的背包,收拾了手机钱包等必需品,“大概要到晚上才回来,你饿了就自己叫外卖吧。”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倒也没说什么。
昨天下了一天雨,地上湿润润的,偶尔走到土路,还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鞋子上沾了不少泥。
空气很清新,风里带着丝丝凉意,鸟鸣婉转,花香淡淡。
我找了个花木扶疏的地方坐下,支开画架,一笔一划继续画那个无数遍出现在梦里的背影。
这几年其实我过得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只是机械地活着,走走停停,漫无目的。
就像现在,我根本找不到什么事情做,画好了一张背影图,就开始抽烟,半包烟抽下去,口干舌燥,人却越发没精神,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从天微微凉就出来了,一直坐到午后,阳光热辣起来,晒得人有些冒汗,我困倦起来,便收拾了东西,迈着懒散的步子回旅馆。
这种天,大约也就睡觉才能打发漫长的时光了吧!
打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元旦在电脑桌前趴着,小脑袋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蜷成一团,看着挺可怜。
我叹口气,把她抱起来,想将她送回房里,却见她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惨白干裂,依稀有低弱的呻。吟声从她嘴里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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