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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远航转眸打量我一番,唇畔渐渐升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据我所知,长升集团的老总目前还是单身,秦氏酒业的老总四年前就结了婚死了老婆,一直没再娶过,你开着四百万的豪车,却没有嫁给他俩中的任何一个,难道你现在有了新的男人?”
“卧槽!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爽呢?”我狠狠地飞了个白眼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司远航弯唇一笑:“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你的,圆圆,你做不出来那种事。”顿了顿,他又说,“四年前遇见之后,我查过你的事情,你大学刚一毕业就结婚了,前夫欠了一屁股债,你被牵连了,你妈心脏病复发差点活不下来,后来你就跟秦亦恒在一起了,应该是他出钱帮你渡过难关,你才会跟他在一起的。”
“查得还挺细致。”我讽刺地笑笑,“不过你既然查了我的老底,就该知道,我现在早就不是以前温柔清纯的方圆了,我为了钱,卖了身,当了情。妇,还生下了私生女,你对我念念不忘,真是瞎了狗眼了!”
司远航咧嘴笑笑,慢条斯理地摇头:“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哟!这年头的男人都这么开明?不在乎女人是不是处也就算了,连生过孩子的都要?你那么有钱,还缺女人不成?”我冷嘲热讽,毫不留情。
司远航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当年你如果不那样做,你妈就得死,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跟你一样的选择。”他转脸看着我,目光幽深,“圆圆,咱们是同一类人。”
不,我跟司远航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让我妈活下去,为了让家不散,不得已出。卖自己。而司远航是为了名利,但那些东西并不是没有就会死的。
当然,司远航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可以理解。他穷怕了,又是个自尊心超强的,上大学的时候,别人都在打游戏谈恋爱,他却每天奔波在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就连约会都是选在图书馆,看电影都要看英文版的,趁机练练英语听力与对话。
他有上进心,只是他选择了走捷径,牺牲一部分,来成全另一部分,很不幸的是,我就是被牺牲的那一部分。
现在纠结这些早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笑了笑,没说话,懒得去反驳他。
车子在天骄双语幼儿园门口停下,距离放学时间还有半小时。我既不想再见到司远航,也不想跟秦亦恒打照面,于是提前进去接了安然,从后门出去。
安然还惦记着秦亦恒说要带她去割草喂小兔子来着,闹着要去割草,我没法子了,只能带她去了菜市场,买了一棵大白菜,几根胡萝卜。安然急着回家喂小兔子,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去公园,我只能买了一堆菜,直接打车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秦亦恒搬了一把椅子,正翘着二郎腿坐着,抄着手,扬着下巴,一副等着跟我算账的模样。
床单做成的绳索和被月季花的枝桠划得伤痕累累的被子在他脚边静静地横尸,大门已经挂了,锁整个儿被拆了下来,丢在地上。
秦亦恒嘴角挂着冷冽的笑容,阴森森地磨着牙质问:“舍得回来了?”
我目不斜视地拉着安然的手,绕开秦亦恒就往里走。秦亦恒气急败坏地吼:“方圆!你给我站住!你他妈的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老子从十点钟坐在这儿等到三点四十!将近六个小时啊!屁股都他妈坐僵了!”
我有些想笑,但还是板着脸没搭理秦亦恒。安然松开我的手,蹦跶着迎上去,一本正经地教育秦亦恒:“爸爸!不许说脏话!老师说了,好孩子不可以骂人的!”
秦亦恒顿时软了,气焰一下子灭了,蹲下身子,冲安然笑着说:“是!安然小老师说得对!爸爸以后不说脏话了!”
“那你保证!”安然小脸一绷,那样子简直就是个教导主任的缩小版。
秦亦恒立即举起右手,一脸指天誓日的坚决:“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说脏话!”
安然拍了拍秦亦恒的脑袋,满意地笑道:“爸爸乖!这样才是好孩子!”
秦亦恒半张脸顿时抽搐起来,哭笑不得:“爸爸不是孩子,爸爸是大人!”
“那好吧,这样才是好大人!”安然从善如流地改正,拉着秦亦恒的手,甜甜地说,“爸爸,我和妈妈买了大白菜和胡萝卜,我们去喂小兔子吧!”
“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宝宝先去喂小兔子,爸爸一会儿就来,好不好?”秦亦恒眯着眼睛,笑得无比温柔。
安然小脸一板,小嘴一撅,不乐意了:“你居然不肯?!我主动请你哎!我第一次请你哎!你居然拒绝我!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儿了?!你是不是不想当好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