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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远多的是手段,收拾一个杨显这样的人,他动动手指头,杨显那小破公司,没几天就撑不住了。
杨显做材料公司的,货源和客源都很重要。
沈时远有钱又有权,一声下去,多少都卖他个面子。
而且,这年头,材料公司多的是,又不是非杨显家的那一家不可,何必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得罪了沈时远这么一个祖宗呢。
这点眼色,做生意的人,还是有的。
沈时远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哼着笑了一下,长腿一动,他起身走了出去。
宁欢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把门给反锁了,让他进不来。
他很快就回来了,宁欢正翻着手机看娱乐新闻。
身侧的床松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偏过头,男人的气息就包裹过来了。
宁欢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跟前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半个日记本大小的礼盒,深蓝色的礼盒上扎着一个蝴蝶结,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礼物。”
宁欢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放在一旁,没有拆开的意思:“谢谢。”
“不拆开看看?”
可他却不想她就这样过去,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脸色有些凉。
宁欢不得已,只好坐了起来,抿着唇将礼盒从一旁在柜面重新拿到手上。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拆着礼盒。
长发从她的身侧切斜下来,挡了她大半的眉眼。
沈时远抬手将她头发到另外一边,宁欢已经把立刻拆了出来,掀开盒子,入目的是一条精细的项链,灯光下有些闪。
吊坠是一只小天鹅,很小的一只天鹅,还不如她尾指的指头大小。
天鹅上面镶了细碎的粉钻,灯光下煜煜生辉,精致可爱得很。
宁欢就算是再讨厌沈时远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份礼物送得十分的得心。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小天鹅,嘴角勾了勾,“我很喜欢,谢谢三少。”
“那我帮宝宝戴起来。”
她刚说完,他的手直接就从身后绕了过来,仿佛将她抱住一样,从那盒子上面把项链挑了起来。
那项链很细,落在他的大手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分开拿在左右手上,见她没有动作,沈时远微微低了低头,沉沉地笑了起来:“你不打算拨一下你的头发吗?”
“啊,好的。”
她连忙伸手把头发拨了起来,很快,宁欢只觉得跟前微微一凉,那小天鹅已经贴在她的锁骨之间。
她颈线修长好看,两边的锁骨就好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这样一条项链坠着,既可爱又不是温雅。
不得不说,戴在宁欢的身上,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抬手摸了摸小天鹅,心底的愠怒也消了几分,“我睡了,三少晚安。”
她说完,飞快地重新钻回去了被子里面,仿佛料到他会说些什么。
不过这一次,沈时远倒是没有说出些什么让她为难的话。
只是轻笑着应了她一句:“晚安,宝宝。”
“轰”的一下,宁欢的脸又烧了起来了。
灯光暗了下去,她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跟前的小天鹅。算了,看在小天鹅的份上,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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