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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她抓起塑料袋里有点发软的油条,泄愤似的啃了起来。
阮眠梗着脖子,渴求的盯着孟沛远……的早点。
孟沛远冲她微微一笑:“阮小姐,我可以用这些早点,交换你手头的那份吗?
“当然可以!”阮眠一下子来了精神,乐颠颠的用五块钱的早餐交换了一顿五千几的。
好多个年头没吃到一顿类似的早餐了,阮眠半是欢喜半是忧伤的想。
另一边,白童惜对孟沛远收买阮眠的行径暗感不齿,这男人的阴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孟沛远见白童惜把油条扭成麻花,忍俊不禁的开口:“干嘛对油条出气?”
白童惜抽空瞥他一眼,他说话间正优雅的吃着喝着,仿佛那是什么八珍玉食。
不过是一根油条,有那么好吃吗?装模作样!
孟沛远一眼看穿白童惜的想法:“不用在心里想着怎么骂我,我偶尔也想体验一下贫民的生活。”
白童惜不爽:“平民?”
孟沛远淡淡纠正:“是贫民。”
听出了前后鼻音的白童惜,牙齿再度咬得咯吱响!
客厅里,阮眠边品味边称奇:“哇哇!蟹黄烧卖,是真的裹着蟹黄耶!鳕鱼卷!天呐,蘸上松露酱简直是绝配……”
白童惜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她内心的小人正不停的对阮眠咆哮:求求你别叫了,越叫她越饿!
发现她偷偷咽了几下口水,孟沛远淡笑道:“想吃就去吃,端着干什么?”
白童惜懒得理会他,匆匆咽下最后一口油条,她顺势舔了两下指腹,起身就走。
孟沛远自后抓住她的细腕,声音沉了下来:“去哪儿?”
白童惜简明扼要:“上班。”
孟沛远主动道:“我载你去。”这次倒没有拿短信说事。
白童惜坚决的把手腕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偏过头,脸上浮动出孟沛远熟悉的顽固:“实在不必。”
孟沛远原本还刻意维持和善的眸光,一点点被寒意取代:“白童惜,别这么不识抬举。”
一听这话,白童惜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雾气。
他对她的耐心,永远只有这么点。
让她想在他身上出出气,找回昨晚丢失的颜面和场子都成了一种奢侈。
既然没人爱,不如选择自爱。
下颚昂出骄傲的弧度,她回以冷漠的言语:“我可以自己去上班,你要是吃完;了的话,就请回吧。”
“这个‘回’是什么意思?”孟沛远敏锐的问。
“意思是,我想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白童惜被他的气势压得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孟沛远呼吸一重:“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不回香域水岸,反而想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破屋子?”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几乎无法去承受他指责的目光。
那样的眼神仿佛在说:她这样的决定很任性、很不负责任,不是一个妻子该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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