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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沉如水,随忆以为他刚才喝了酒不舒服,便很快站起来跟着萧子渊出了包厢。
门一关上,周一琢又开始出神。
她肯让他叫她阿忆,从来没见过她允许哪个异性在她面前叫她阿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再问一遍呢?
一出包厢,随忆便扯了一下萧子渊的衣角,急急地问:“怎么了?”
她一抬头便对上萧子渊明澈的眸子,隐隐含着笑意,哪有刚才凝重的样子?
随忆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心里一暖,原来他是担心她……
萧子渊拉着她闪进角落里,揽着她的腰轻轻一笑,“这是第一次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没急急地开口强调我只是你师兄,还主动承认了。”
随忆又愣住,他的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委屈呢,她想了一下才开口,一脸认真,“我虽然一直叫你师兄,但我从来没说过我不爱你。”
萧子渊皱眉,“那个时候你给林辰说……我还听到的……”
随忆搂上他的腰,笑得调皮,“我说的是我不会喜欢,没说不喜欢。”
我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喜欢上你;就算喜欢,我也会忍住。
随忆抬头看着萧子渊的眼睛,笑容明媚,缓缓开口,“可是,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这次换做萧子渊愣住了,他很快想明白,低下头似乎有些懊恼地笑起来,把随忆揽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阿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次日晚饭,萧子渊在饭桌上开口,“伯母,我明天就回去了。”
随母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点点头,“有时间了再到家里来玩。”
萧子渊看了随忆一眼,笑着回答:“会的。”
吃了晚饭,萧子渊上楼收拾东西,随忆被随母叫到房里。
随母指着桌上的一个礼盒对随忆说:“明天让子渊带回去吧。”
随忆打开一看,倒吸了口气,“妈妈,您干什么?”
随母瞄了一眼随忆,叹了口气,意有所指,“你这个傻丫头,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回礼不够重怎么让人看得起我女儿?以后他家里的人知道了,你的腰杆还怎么挺得直?”
随忆一下子就明白了,随母指的是那个簪子。她顿了下又开口,“可是,这是外公最喜欢的。”
随母一脸风轻云淡,“你外公喜欢的多着呢,书房里这种东西多得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随忆最后只好抱着礼盒上楼去找萧子渊,吞吞吐吐地开口,“我妈妈说送给你的。”
萧子渊接过来打开一看便明白了随母的意思,笑了下合上盖子,“我收了。”
随忆看着萧子渊欲言又止,总觉得他们的感情不该掺杂这些勾心斗角,“你真的明白?”
萧子渊拉着随忆坐在床边,揉着她的头发,“你有个好妈妈。”
萧子渊是第二天一早离开的,送他们回来的那辆车还停在上次的位置。随忆停在距离车子几米的地方,笑着和萧子渊道别,笑容有些勉强。
萧子渊把东西放到车上后转身,“丫头,我走了。”
随忆站在原地点头。
萧子渊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舍不得,对着随忆张开手臂,“过来让我抱抱。”
随忆低头笑了下,然后便扑到了萧子渊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深吸一口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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