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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兰不解气,继续打,想要宣泄心中的愤怒,她是陈家的女儿,从小被陈老爷子娇惯,虽然经常和陈焕宝、陈景元吵架,但她不允许任何人损害陈家的利益,即使是朝夕与共三十年的丈夫。
“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欣兰捂着额头发出尖叫,随后倒在地上。
林宗权手上的烟灰缸还在往下滴血,他面目狰狞,语气却十分平静:“如果不是因为你阿爸有钱,我一个大学生会和你这种没结婚就跟男人搞破鞋的女人结婚吗?”
“你那个没出生的孽种还是我阿妈帮忙引产的,结果我却娶了你,真是好笑。”
陈欣兰忍受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和极大的侮辱,但她无法开口,眼睛翻白眼,然后就没动静了。
林宗权把烟灰缸扔了,嫌弃地踢了踢脚边的人,确定没反应之后把人拖进厕所,锁上门。
做好一切之后拿上渔具出门,一楼的保姆看见他下楼,担忧地问道:“又和三小姐吵架了?”
林宗权憨厚一笑:“阿兰脾气暴也怪我没好好哄她,这会儿生气睡觉了,阿姐,明天你晚点叫她起床,我怕她闹脾气。”
“好。”
见他出门,保姆:“这么晚了又出去钓鱼啊,三小姐知道了不高兴。”
林宗权走到门口,扭头说:“有一种鱼特别好吃,吃完阿兰保证不会和我生气。”
保姆想不明白,什么鱼这么神奇,三小姐分明很讨厌鱼,每次他钓回来的鱼都扔了。
喝了酒,陈景元依然在六点起床,等会儿就要走了。
其实在农村,很多人已经起来了,干农活、喂鸡、喂猪,又或者睡不着坐在家门口发呆。
司机说家里有点事,得晚五分钟,陈景元掏出手机准备给郑妙谊发消息。
昨晚她就说难受,出门前陈景元跟做饭阿姨说弄点清淡的汤送去郑家。
“陈少爷,陈少爷。”
有人在叫他,陈景元抬头看去,一个秃头中年男人,村里人,不太熟。
那人操着浓重的乡音:“那边躺了个人,好像是你三姑。”
陈景元凝眉,“多谢。”
随后跟着过去看看。
此刻,陈欣兰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她倒在草丛里,脸埋在土里,陈景元把她的脸翻过来,泥土和鲜血糊满了整张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高傲。
摸下了脉搏,陈景元立马把人抱起来,让司机赶紧送去医院。
上午十点,陈老爷子、陈焕宝夫妻、林秋恒都出现在医院。
陈老爷子满目沧桑,他年纪大了,短短两年之内,儿子女儿接连出事,实在经受不住多次打击。
陈欣兰刚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医生说再晚点就没命了。
林秋恒在乎母亲,诚恳地跟陈景元道歉。
陈景元也曾经历过险些失去至亲,难得没有冷嘲热讽,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进去看看吧。”
中途陈景元接了个电话,他的脸色沉重,进入病房后却恢复如常。
陈欣兰醒过来一会儿,她情绪激动地骂林宗权,医生怕她出意外,给开了镇定。
“林宗权干的?”陈老爷子捏着拐杖黑着脸道。
没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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