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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凤麟气得撸袖子想干仗:“给你两分颜色你还猖狂起来了?来人!把墨小只给我押过来!”
瑞喜与恒昌进屋去抓墨小只,结果才刚到门口,瑞喜就直接被一只粟米枕砸中,“哎哟”一声仰倒在地,后脑勺“崩”地一声,半天起不来。
恒昌是镇国公派来保护谢凤麟的,身上有真功夫,平时以一敌十没问题,然而,在里头却没过五息,直接飞了出来,屁股重重着地,腰骨“咔嚓”一声,晕了过去。
“岂有此理!”谢凤麟感觉脸上挂不住,直接叫了桑榆:“桑榆,你去!”
桑榆其实不是他的下人,而是他的师兄,因为某些原因,以护卫的名义跟在他身边。
他是个真正的高手,身形高大,骨架均匀,瞧着也是个俊朗的少年郎,但因为脸上有伤,常年带着个软皮面具,只眼睛往上的部位露在外头,便多了许多猜测和神秘感。
谢凤麟一般不会轻易让他动手,如今也是动了真怒了,都让桑榆上了。
桑榆听令进了屋,屋里很快传来打斗声,并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
刚刚墨小只虽然扔东西,但扔的都是衣服、被子、枕头之类不会摔碎的东西,这会却直接打碎了周奶娘的瓶瓶罐罐。
那些比被褥枕头可值钱多了!
听到这声响,周奶娘心肝都碎了,顾不得死活,直接疯了般跑进去,挡在打斗的两人中间:“别打了!别打了!桑榆你住手!”
桑榆停了手,走出来,跟谢凤麟说:“世子爷,周妈妈不让我动墨小只。”
谢凤麟最烦这些婆子,啰里巴嗦,心眼又多,还蠢,不耐烦地问:“周妈妈,你怎么回事?还护着墨小只?”
周妈妈自然不是护着墨小只,她是护着她的瓶瓶罐罐。
但这话不好说出口,便说:“我的爷呀!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咱们还是请夫人做主吧!”
“随你的便吧!不识好歹!”谢凤麟感到扫兴,便不管了,斜了徐婠一眼说:“我懒得管你,但自有人管!你最好想想,怎么跟我娘交代!”
说完,转身走了。
只被枕头砸到伤得最轻的瑞喜背着恒昌,跟在后头,步履蹒跚地跟着。
桑榆走在最后,敏锐觉察到有人在观察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墨小只正偏着可爱的小脑袋,用疑惑的目光审视着他。
他回头,很低调地转身离去。
周奶娘为了保住财物,自己把东西搬了出来,搬进了一间空屋里,上了锁,就哭天抢地地去了罗夫人那边告状。
很快有人过来请徐婠过去。
徐婠依然让墨小只留下镇场子,免得对方反扑,自己一个人去了罗夫人处。
萱珠很不安,在周奶娘那干净宽敞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按捺不住去说:“李娘子,我心里不安得很!咱们这样硬抢,奶奶怕是交代不过去!”
李娘子却在安安心心地擦洗房间,说:“萱珠,你还没看明白吗?”
萱珠:“看明白什么?”
“咱们来了这国公府,本就不是来过舒坦日子的。”李娘子说,“要不然,临走前,安人也不会跟我们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只管信任奶奶。”
萱珠一脸不解:“不是来过日子的?”
李娘子:“总之,不要多想,不要多问,咱们只管听奶奶的就行。”
萱珠:“哦,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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