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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太太说了,宫中贵人的事情不可耽搁,”管家朝司马香拱手道,“家中这些俗礼就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司马香面上的笑意如常,但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的发着抖。
来接司马香的马车十分的华丽,马车两旁还有护卫开道,便是县君的车驾也莫过如此了。
“姑娘,难道是皇上……”跟随司马香一起上马车的宝梅见马车如此精致,忍不住道,“这马车好漂亮。”
听到宝梅这话,司马香心中一动,忆起当今陛下那张俊美的脸庞,脸颊染上几丝红晕。
司马家正房中,郑氏听完管家的汇报,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前些日子女儿传信回来,让她多多注意司马香后,她就对司马香更加戒备起来。刚才宫里突然来了人,说司马香可能犯了事,要带她进宫审问,她只略略一想,便同意了。
现在冷静下来,她心里又有些后悔,若是司马香真是翻了大错,到时候连累司马家怎么办?若是她暂时拖着不让人把司马香带走,也许他们还有时间处理一下首尾,现在这样只能处于被动状态了。
“大嫂不必考虑太多,”坐在她下首的司马家二太太孙氏道,“陛下圣明,定不会连累无关之人的。”
“惟愿如此了,”郑氏揉了揉额际,“还要让人去三叔那里走一趟,香丫头从我们这被带走,我们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一回事,日子是越发的不顺了。
孙氏闻言在心中冷笑,司马跃这会儿哪有心思管司马香这个女儿,他整日流连秦楼楚馆风月之地,只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知道二弟妹对三房心有芥蒂,所以郑氏不好在孙氏面前多提三房,而是谈起别的事情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司马香被宫里人带走那一刻,她心里是隐隐松了一口气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司马香这个晚辈,就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马车一路直行,半路上从来没有停下过。听着外面踏踏的马蹄声,司马香有些好奇,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宫门吗?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再前行一段路后,她察觉到四周安静了不少,她想掀帘子去看,却又怕犯了忌讳,只好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她听到外满传来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
“司马姑娘,请下马车。”
太监?她心头一动,难道真的是皇上……
手心轻颤,她掀开帘子,就看到对面站着的俊美青年以及他身后肃立的太监与护卫。
她忙走下马车,朝晋鞅盈盈一拜:“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晋鞅低头看向福身站在屋檐外的女人,她身姿曼妙,肤色赛雪,因为低着头,还露出了漂亮的脖颈,这是一个能让很多男人动心的尤物。
轻轻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晋鞅略抬了抬手,原本躬身站在司马香身后的几个嬷嬷突然上前,捂的捂住,抓的抓胳膊,把她拖进旁边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宫殿中。
“呜!”司马香惊恐的睁大眼,挣扎着往晋鞅站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就像是毫无活气的冰雕,冰寒刺人。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何明当即变了脸,想要去推开司马香,就见翩翩如玉的陛下,竟然把司马香踹开了。
他当时就呆住,眼睁睁的看着司马香被太监嬷嬷们扣住,都还没反应过来。
司马香挣扎得更加厉害,可是这次押着她的嬷嬷与太监格外小心,让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半分。
恐惧犹如漫天的潮水向她袭来,她从未像此刻般害怕,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荣耀,通通化作烟云。
大开的宫门就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口,当她被拖进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性命似乎也被这座黑暗的宫殿吞噬了。
“司马姑娘,得罪了。”几个嬷嬷把她推进一个牢房中,然后锁上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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