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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蓁蓁突然想起从前卧床时,侯府执事吴朗坤也来过几次朝华殿。
他每次来,碧桃和月莲都是战战兢兢,目光躲闪。
从前厉蓁蓁备受折磨,没有精力去追究,只是问过一嘴。
当时两个丫头都说吴执事的样子凶,她们怕。
厉蓁蓁一把抓住月莲,问道:“那个吴朗坤是不是打过你们?”
月莲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咬着嘴唇不答。
厉蓁蓁的心抽痛,哽咽着道:
“你从小习武,切磋武艺难免受伤,哪怕伤得再重再疼,都不见你掉过眼泪。
“所以并不是打骂,对吗?”
月莲委屈大哭:
“小姐,那吴朗坤就是个禽兽,我与碧桃,都被他下药迷晕后……
“不单单是我们,侯府很多婢女都被……”
厉蓁蓁为月莲拭泪,“这事儿陆秉文知道吗?”
“怎么不知?小姐可还记得从前府上有个叫铃铛的婢女?
“她被吴朗坤欺负之后,就去找侯爷告状,结果……谁也没有再见过她。”
“也对,都是一丘之貉。看来收拾这个败类,是不能指望另一个败类的。”
厉蓁蓁爱怜抚摸月莲的脸颊,心痛道:
“月莲,是我对不住你和碧桃,若不是跟我嫁到侯府,你们也……
“当初我自顾不暇,没有能力保护你们。
“如今,你便等着看吴朗坤的下场吧。”
月莲握住厉蓁蓁的手:
“小姐,他是侯爷心腹,在这侯府内除了侯爷,谁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他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跟了侯爷十年,侯爷非常信任他。
“怕是不似穆芙清那般好对付,一个不小心……”
厉蓁蓁安抚月莲:
“放心,我说过,你我安全永远排在复仇之前。我一定会想个周全的法子。
“月莲,你可知这个吴朗坤有什么习惯或癖好?”
“吴朗坤知道府上的婢子们恨他入骨,所以吃食上非常小心,随身带着银针。
“至于癖好,就是好色,听说京城所有的青楼里都有他的相好。”
厉蓁蓁惊喜:
“青楼?真是天助我也。
“月莲,你去准备两套男装。我们这就去逛青楼。”
厉蓁蓁和月莲换上男装,坐在车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