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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杏!当时妾在一旁,是春杏在推璨儿荡秋千,是她一个不小心伤了璨儿。
“妾当时顾不得许多,就带走了璨儿。
“等到妾想要处置春杏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已经收买了小昕,安排妥当,将此事嫁祸在夫人身上。
“妾自然不许,可当时真的是心乱如麻,只担忧璨儿。
“等到侯爷前来问询时,妾也怒斥过春杏胡言乱语,还打了她巴掌,侯爷忘了吗?”
陆秉文上前,给了柳妙菱一巴掌,怒道:
“那后来你为何不澄清?”
“妾当时满心只有璨儿安危,看到璨儿手中金珠,护卫寻回的璎珞,妾真的慌了。
“是妾的私心,妾以为隐瞒实情,侯爷因为疼爱夫人,也只会小惩大诫而已;
“但一旦说出实情,与妾一同长大的春杏必死无疑,就连小昕也难逃死罪。
“妾可怜两个丫头出身可怜,只是一时糊涂……”
厉蓁蓁看不得柳妙菱如此虚伪嘴脸,明明是拿两个丫头顶罪,卑劣狠毒,却说出这种话。
“侯爷,当时事发紧急,柳姨娘急着寻曹大夫诊治璨儿还来不及,又怎会策划这些?
“若不是曹大夫医术高明,璨儿怕是要有性命之忧,我怕也会被冤枉死。
“好在如今璨儿能及时醒来,我也躲过了那些毒蝎。”
厉蓁蓁一番话只为提点陆秉文两件事:曹大夫,毒蝎。
陆秉文不负厉蓁蓁所望,总算是开了窍,叹息道:
“你刚刚说,无人有胆量和本事能把毒蝎带入侯府。
“哼,柳氏请来的大夫,便有这个胆量和本事。
“曹大夫,你若现在说实话,本侯饶你不死。”
曹大夫见东窗事发,痛哭求饶:
“侯爷,草民也是被胁迫的啊,春杏以草民妻女威胁,若是不从命,便要了我们一家三口性命啊!”
“区区一个婢女,就能让你如此恐惧?胆敢犯下毒害侯府主母的罪行?”
“这……”曹大夫转头去看柳妙菱,虽一言不发,但所控之人再明显不过。
厉蓁蓁和柳妙菱全都眼巴巴瞧着陆秉文,等待这个侯府主君做出裁决。
但二者也都清楚明白,此局即便柳妙菱惨败,也不会丢了性命;
没办法,她有璨儿,更加有肚子里的保命符。
既然结果无法更改,那么厉蓁蓁自然要做这个顺水人情:
“侯爷,曹大夫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保护妻女,情有可原,请您为我们的孩子积善缘,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