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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你不要指望我。我绝对不可能去养你跟陆秉文的孩子,除非我……”
“除非你什么?”厉蓁蓁追问。
宴芜那个“死”字的口型都已经做出来了,那个“死”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除非我疯了。”
“既如此,请殿下去找林大人,帮我要一副打胎药,我尽快服下,打掉这不该来的孩子。”
宴芜竟然没有立刻应允,反而为难犹豫,敷衍道:
“再说吧。”
“宴芜哥哥——”霍嫣然的声音传来。
厉蓁蓁把手帕塞进宴芜手中,意为让他自己擦拭嘴角血迹,她得马上离开。
可是这么一塞,厉蓁蓁碰触到了宴芜手中的疤痕。
她展开宴芜的手去看,不是攀爬峭壁的旧伤,分明是新伤。
“这……”
月莲拉着厉蓁蓁:“小姐,快走吧。”
厉蓁蓁不愿真的远走,拉着月莲藏身在树后偷看。
宴芜随便擦拭了一下嘴角血迹,把手帕塞进怀中。
“宴芜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出来透透气,好像是迷路了。回去吧。”
“不急,既然都出来了,那嫣然陪宴芜哥哥在这一起透气吧。
“正好,有些话,嫣然想要私下与宴芜哥哥说。”
宴芜不耐烦:“何事?”
霍嫣然神秘兮兮,先朝四下瞧了瞧,确认无人之后兴奋道:
“宴芜哥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霍嫣然从腰间荷包取出一块小小纸片,递到宴芜手中。
宴芜神情急剧变化,紧张问道:
“你从哪弄到这东西的?”
“宴芜哥哥忘记了?我们一家久居永州,才回京城不久。
“我父亲想要购置一处便宜宅子,可京城寸土寸金,哪有便宜的?
“结果还真被我们找到了一处,就是前任鸿胪寺卿穆澄的家宅。
“虽说四年多前,那里被厉大统领屠了满门,是十足的凶宅。可正因为如此才足够便宜。
“况且我父亲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当下便买了。
“这几日我在宅子里四处闲逛,结果发现了枯井石壁上藏着暗格,暗格里只有一本书。”
霍嫣然用眼神指了指宴芜手中纸片。
“这便是那本书封皮的一部分,已经变得有些脆,我一个不小心,就扯下来这么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