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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蓁蓁从震惊中脱离,又恢复刚刚的万念俱灰,在众人瞩目之下开口:
“一切正如戚大夫所言。我无话可说,请侯爷治罪。”
陆秉文震惊,继而了然苦笑: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
戚千志看清了眼前局势,他已节节败退,却不甘认输,爬到陆秉文脚边,又是几个响头:
“侯爷,切不可再被她蒙骗啊!
“戚某发誓,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便受尽那私牢中所有酷刑,生不如死!
“夫人,你也见过私牢酷刑,你敢以此发誓吗?”
厉蓁蓁缓缓垂眼看向戚千志,莫名其妙:
“我已承认你的指控,为何要发誓?”
戚千志一愣,再去看陆秉文,万念俱灰。
陆秉文俯视戚千志的眼中泛着杀意:
“你忘了吗?夫人为保清白不惜一死。你居然说她会拿自己的清白构陷吴朗坤?
“戚千志,是何人何事,让你棋行险招,以自己的性命做赌,非要置夫人于死地?”
戚千志连连喊冤,除了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再无其他办法表清白。
陆秉文抬眼去看惊恐到忘记流泪,一言不发的柳妙菱:
“当时假山旁只有你与夫人二人,你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一向温婉善良的夫人气急攻心,做出一反常态之事?”
柳妙菱不顾受伤虚弱,也爬下床跪地哭诉:
“侯爷,妙菱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啊!
“不信,可以问他!崔展,你告知侯爷,当时到底是何情形。”
顺着柳妙菱所指,众人望向门口的崔展。
陆秉文招手让他过来:
“本侯命你保护夫人,当时你可在附近?”
崔展行礼,冷静道:
“属下当时与夫人相隔一座假山,只看到夫人推了柳姨娘,听不到二人谈话。”
柳妙菱不敢置信,死死瞪着崔展:“你,你怎会……你竟敢背叛……”
“柳姨娘慎言,卑职效忠侯爷,何谈背叛?”崔展怒视柳妙菱。
戚千志得空思考,似乎明白了崔展明哲保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