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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芜啊宴芜,莫要怪我。
为了我的计划,我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你的?
况且,我说的兴许就是实情,因为在床榻之上,一整晚,面对倾世绝色、软玉温香,你确确实实无动于衷,我俩清清白白。
陆秉文惊喜万分,语无伦次:
“当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他……”
“侯爷,璨儿醒了吗?我是不是不用再回柴房了?侯爷可愿饶我一命?”
“醒了,你放心,璨儿无碍。璨儿的事我不再追究。”
陆秉文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饶你一命?夫人何出此言?”
厉蓁蓁自顾自小声嘀咕:
“侯爷命崔展送来被褥和糕点,我本还以为侯爷顾及情分;
“可后来侯爷又派春杏过来,踩烂糕点,以池塘之水浸泡被褥,不就是想要饿死冻死我吗?
“还有那些蝎子,太过刻意……整个侯府,除了侯爷,还有谁胆敢以此毒辣手段置我于死地?
“况且那些毒蝎,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带入侯府的。此事,只有侯爷做得到。
“侯爷为了璨儿,一心想要我死,我不怪侯爷。
“若不是我早就察觉到自己怀有身孕,一死又如何?”
陆秉文气得浑身颤抖,瞪着柳妙菱问道:
“昨晚全府下人一起逮那些来历不明的蝎子,为何就只有你的贴身丫头被毒蝎咬伤?
“崔展是我的人,自然听从我的吩咐;可春杏是你的陪嫁婢女,自然唯你命是从。
“我何时吩咐过她去做那些?是谁给了她胆量假借我的命令去行那种恶毒手段?”
柳妙菱跪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哭诉:
“侯爷,这都是春杏自作主张,妾不知情啊!
“妾整夜守着璨儿,哪有功夫去顾及春杏做了什么?
“春杏这丫头头脑简单,却也是看着璨儿出生长大的;
“如今看到璨儿受到如此伤害,心痛之下才会一时昏了头。”
“还请侯爷看在春杏是在为璨儿鸣不平,一时冲动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吧!”
陆秉文抱着厉蓁蓁的手臂稍稍松了些,并不与厉蓁蓁对视,显然有些动摇。
璨儿毕竟也是他的儿子,金玉蝴蝶璎珞为证,厉蓁蓁确实要害他的儿子。
“曹大夫,你不必为那个贱婢解毒,让她自生自灭吧。”
“多谢侯爷!”柳妙菱松了一口气。
厉蓁蓁当然知道,这个命令一下,春杏必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