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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由此推断,你的刑期应该是三四年。放心吧,绝对不会超过十年,最多也就三四年!”
我嘴上没说但我心里在想:我去你大爷的,你这个解释让我心里哇凉哇凉,彻底凉透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惊出一身冷汗,心情也瞬间降到了冰点,吴晨阳告诉我说两三年,我把吴晨阳臭骂一顿,范根生竟然又给我加了一年,变成了三四年。
不过范根生说的话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他不止是大仙,同时我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无意间告诉过我,他也是他们当地的领导,职务还不算太小。
正因如此,对我来说他的回答基本就代表了权威。
我现在有点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了,问他的时候我本想在他嘴里得到点减轻处罚的信息,再不济就算得到点心理安慰也好。
结果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我,现在肯定是满脸的惆怅。
范根生可能察觉了我的心理变化,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你现在还年轻,坐几年说不定也不是坏事,就当是在这里面躲灾了。”
“放屁,我躲个鸡毛灾,我犯的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把我都关三四年,那你看看前面坐着的关多久,关到死吗?”
“范根生,你丫的到底懂不懂刑法,你告诉我你是当领导的,你是在哪里当领导,养羊的领导,弼马温吧!”
看到我急眼了,范根生笑呵呵趴在我耳边说:“不是弼马温,我是区交通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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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的职务他还叮嘱我:“现在除了管教以外只有你知道,不要对监室里的人说,我是外地的,说出的身份越多越对我没有好处!”
我本来以为是什么大官呢,但是交通站站长,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官不大,但我还是点点头:“好,我替你保密。”
说完我继续追问:“既然你没有在公检法工作,那你对刑法也了解不了多少了?”
范根生点点头:“对,刚才给你说的职务是挂的闲职,我除了每年去公司两个月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山上,这样的生活我过了十年了。”
“哦,看来你对法律的认识也就是个半吊子,要不我说,我犯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三四年呢。”
我俩正在交头接耳小声攀谈的时候,旁边的刘涛凑着耳朵眯着眼想要偷听,我俩赶紧停止谈话,心照不宣。
刘涛坏笑着碰了碰我的肩膀问:“周正,又让范大仙给你算卦呢?”
我冲他一笑说:“没有,我就是问一下我能判多久,范大仙说我能判三四年。”
“放他的狗屁,别听他忽悠着吓你,我告诉你,就你那事儿跟我比起来叼毛都不算!”
“我蹲过一次监狱,这是第三次进看守所,我给你说,你那事情最多一年半,家里关系跑的好一年都用不了,放心吧兄弟!”
从三四年到一年半,这样的结果虽然也超出了我的预期,可是比起范根生说的三四年,一年半也算是给我带来不小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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