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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将垃圾都卖了,次日从深渊捡完垃圾回来后,时榫便跟着边原他们去广场卖东西。
头一次去,业务还不熟练。
在边原和白染已经自顾自占了角落一地,并将东西摆出来放好时,时榫提着俩大袋子还有些茫然。
“来,时哥,这儿,你摆这儿。”白染招呼他。
看了眼白染旁边的小块空地,又瞅瞅在空地隔壁摆摊的满脸横肉的男人,时榫沉默了下,然后走了过去。
他将袋子里整理好的东西一一摆出来,然而摆了才一半,空地就没了。
左边是白染,右边是陌生人。
时榫手上拿着一块兽皮,沉默地比较了下左右两边的占地面积。
怎么说呢。
他们仨加一起的摆摊面积都没右边这男人的大。
但这让时榫敢有意见吗?
他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将兽皮收了回去。
隔壁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哼了声,很是满意他的识相。
摊子摆好正是天刚明不久,小广场人不多,几乎都是来摆摊的,时榫盘腿坐在摊位后,撑着脸静静观察周围的一切。
摆摊呈现出来的货物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是些武器、生活用具,吃食是肯定没有的。
而在场几乎都是男人,时榫一眼扫去,就没看到几个女人。
看到唯二的两个女人,一个额头覆着毛羽,脸带杀气在角落摆摊,另一个则依偎在两男人中间打情骂俏。
“时哥,你说咱们今天把东西卖了还完终端,能不能买块熏肉尝尝啊?”等待过程中,白染忍不住对这时榫畅想了下。
放逐区最基本的食物是黑面包和土豆泥,一份都是八工时,而一份熏肉,虽然只有巴掌大,但却要二十。
没实力的人根本就吃不起。
“嘁,新人刚来不久还想吃熏肉,口气倒不小。”
时榫还没张口,坐他右边的男人便忍不住嘲讽起来。
“哎呀文哥,我们这不就是想想嘛。”
被嘲讽了,白染也不生气,反倒笑起来,口气很是熟稔地对男人说,“来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能有生活保障了,这每天不是黑面包就是土豆泥的,是个人也得腻了不是?咱赚了肯定得吃点好的啊。”
姓文的男人撇嘴,粗声粗气道:“有的吃就不错了,想当初老子刚来,每天都还得跟着抢吃的呢!”
他瞥了眼时榫二人,眼里有不屑也有嫉妒,“算你们运气好,一来就入了老黑眼,不然?呵。”
听着这酸不拉几的话,时榫眉头微动,没搭腔。
倒是白染颇为热络的凑了过来,搭在对方肩上,嬉笑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是走了狗屎运,谁叫我们就是能遇贵人呢,这老黑叔一个,文哥你也是啊,这些日要不是文哥罩着,我们哪儿就这么顺利了。”
“你小子倒是嘴甜。”
“哪儿就嘴甜,这不实话嘛,文哥实力强,托你照顾,要不后日我请文哥喝酒?就那可烈的竹青酒!”
“真的?”
“真的!”
“那,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
白染嘴皮子活络,没几下就将人聊得眉头舒展,身心舒畅。
时榫听着那是自愧不如,自觉地挪了位置,同边原坐在了一起。
一大一小盘着腿,撑着脸,表情木然,姿态完全一致,怎么瞧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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