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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谢堂回头看了一眼,果真看见宣角楼上多了个人影,正是太子朱深见。
“他来准没好事。”裴谢堂嘀咕。
长天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裴谢堂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果子留给我,盘子你拿回去。”
长天回去,将空盘子放下后,似乎无奈至极:“王爷,王妃说,并非她自己愿意到处跑,她是找水喝,渴呢。”
“不是设了茶间吗?”朱信之不解。
长天道:“王妃说,王爷送的果子才解渴。”
朱信之就懂了,裴谢堂这是心里有数了。他微微一笑:“让宫女再上些果子,晚点等王妃吃完了那些,再给她送下去。”
太子便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轮裴谢堂轮空,在擂台前百无聊赖的等了许久,自然是将所有人的比赛都看了一遍。当真是便宜了她,基本上对阵的这六十四人的长短看了个明明白白。瞧见季赢、韩思军都赫然还在,她一点不吃惊,这两人在这些人里算是很不错的。
果然,第二轮结束后,季赢、韩思军都当胜出,顺利进入第三轮。
又重新抽取签,决定对手是谁。
这一回,裴谢堂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她没轮空,抽到七号,对阵二十六号。这一轮是个高个子的男人轮了空。
他欢天喜地的下了台,人们纷纷恭喜他,俨然他已得了功名——进入前十七名的,已经属于露出了头角,接下来会得到武举的称号,能顺利进入军中任职的。
眼下四个擂台,裴谢堂排七号,需排到第二场,在丙字号擂台。她算了算时间,让篮子到楼前去请孤鹜下来。
孤鹜见太子和王爷都没注意他,悄无声息的下来,有点郁闷:“王妃干嘛不喊长天,我在看比武呢。”
“你的刀给我。”裴谢堂笑吟吟的去解他腰间的佩刀。
孤鹜按住:“干嘛!”
“给,还是不给?”裴谢堂眯起眼睛:“痛快点。”
能不给吗?
孤鹜还不想脱一层皮。
利落的解下佩刀给裴谢堂,裴谢堂使唤他回去,自顾自的把玩起他的刀来,孤鹜看得一阵气结,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重新回了宣角楼。只是担心他的刀,上了楼就一直盯着看个不停。
场外,裴谢堂拿了刀后,便将刀塞给篮子:“藏起来。”
篮子不解,依言藏在自己宽大的袖子下。
第一场比赛结束,便到了裴谢堂。
二十六号是个特别瘦小的男人,年纪约莫三十四五,一双眼睛很是狡猾。
这人裴谢堂有印象,叫罗霄,看武功路数像是南方陈门的传人。这个人擅长的兵器是九节鞭,九节鞭比起方天画戟来,一样是长兵器,却灵活了很多,战场或许不好用,两两对阵的话,却是十足十的能压制方天画戟的。
裴谢堂还没上去,朱信之已有些担忧的伸长了脖子。
太子笑道:“五弟不用紧张,弟妹能应付得了。”
朱信之没说话。
他倒不是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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