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28章 正与邪（第1页）

“认识。”零度坦然回答。“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实验室的秘密，知道它是非法机构。”边江直奔主题。零度只是扯了下嘴角：“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坦白讲，我现在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如果我说，是朋友，你会相信我吗？”“那你就要给我解释一下了，因为是朋友的话，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零度笑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凌哥还有你，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所以认为我居心不良？”零度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很明显，他生气了。边江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没错。我没办法不怀疑你。”“我和凌哥是生死之交，虽然道不同，但依然是很好的朋友，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零度看了看田芳，边江一下子就懂了。零度的意思是，他和李刚有很深的友谊，同时，他也是李刚的线人。这个结果是边江最愿意看到的，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和李刚都安全了，而且接下来的调查，将会有零度的帮助，会异常顺利。“好，我现在想知道关于这间实验室里的一切，还有那个π教授人在何处。”零度若有所思地看了边江一眼，随意靠在桌子边上，好像在考虑该怎么跟边江解释。“你是想要把这实验室公之于众吗？”“目前不会，但我迟早会那么做。”“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帮助你。”零度直视边江的眼睛，说得很坚决，仿佛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警察，跟你们不一样，这间实验室里也有我的心血，我不能任由你破坏它，当然不会帮你。”零度愤慨的一番话，让边江顿时陷入了一个非常为难的境地，他小心地看向田芳。田芳满脸狐疑，睁大了眼睛看着边江：“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自己跟你们不一样，不是警察。边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田芳重复着零度的话，零度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身体不由地站直了：“边江，你不是说她是自己人，信得过吗？怎么……”边江瞪了他一眼，零度没有说下去。田芳依然惊诧地看着边江，等着他的答复。“芳，我确实有些事情还没告诉你，等咱们离开这里了，我再仔细跟你说，可以吗？”田芳咬着嘴唇，终于点了点头：“好，但请你不要再骗我，请跟我说真话。”“嗯。我会说。”零度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失言而后悔，有点歉疚地看了一眼边江。“好了，你继续说吧，为什么不能揭发这个实验室，不能揭发π教授，难道你愿意让他继续害人？”“我们研究的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治病的，但剂量很重要，一点点的差别，良药就变毒药了。我不能揭发，是因为π教授是我的恩师，我要为他保住了这间他付出了大量心血的实验室。”零度有些激动，边江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在挣扎，一方面是自己的恩师，一方面是正义。“即使你的恩师是个恶人，你也要帮他？”田芳忍不住插嘴。零度突然义愤填膺起来：“对，因为对我来说，情义大于善恶是非，我更看重的是，恩师曾经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也没有今天的我。正如我也会帮助凌哥一样，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所以即使他是警察，我也会帮他做一些事情，只要不违背我自己的原则。同样的，他也从来不会让出卖恩师，做为难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达成的默契。”零度的话不止是对田芳，对边江都非常震撼，不知为何，他在零度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种侠义。“凌哥也知道这些吗？他竟然也对你们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零度点了点头：“当然，凌哥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谁，并不会因为看见了别的犯罪行为，就转移了自己的主要目标。另外，我是他的线人和助手，比起消灭我和我恩师的实验室，他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帮助才更多。”说完他眯起眼睛看着边江：“你真的是太年轻了，空有一腔热血，却不懂得做这行的真正规则。你得记住，犯罪和正义永远是共存的，只要这世界上有人，就永远不能真正的消除犯罪，你只能利用有用的，打击你需要打击的。”边江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对犯罪的理解，对李刚的认识，都太肤浅了。他斟酌了一下，对零度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第一，他想确定，这间实验室跟柴狗有没有关系。零度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柴狗其实并不知道这间实验室的存在，但他确实来找过，是想找到派教授，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无功而返。紧接着，边江问了第二个问题，那就是派教授现在人在何处，边江希望通过他，收集柴狗在地下室的秘密实验室犯罪的证据。“我说过了，教授出国了，现在谁也找不到他。”零度立刻回答道。“你确定吗？”面对边江的质疑，零度理直气壮：“当然。”边江想了想，认为零度是在保护派教授，于是换了个方式，对他说，如果零度能帮自己收集柴狗的犯罪证据，边江也可以不再寻找派教授。零度皱着眉头，看着边江和田芳，他有些焦虑，忍不住轻咬着指甲，终于他把手放下，对边江点了点头：“可以。跟我来吧。”零度带着他们离开这间小实验室，径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边江想了很多，他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向零度求证，比如神龙跟派教授的关系，柴狗跟派教授的关系，他们分别想达到什么目的。另外他也在暗自盘算着，该怎么一箭双雕，把神龙和柴狗都拿下。但这些问题十分敏感，只要是威胁到了教授的安全，零度肯定不会说，所以方法很重要。来到走廊尽头，边江以为他要带自己去那间档案室，然而零度并没有带他们进去，而是进了档案室对面的门。进门后，边江就被墙上的东西吸引了，当他走近去看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