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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迷迷糊糊间,大约睡到一半,我却忽然给小腹处的一股尿意憋醒了,真是倒霉,义庄也没个灯。
我揉了揉眼,只好摸着黑走出房间,去找茅房。
大约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了,周围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有些束手束脚的走到廊上。
别看我是鬼医之后,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怕走夜路,而这主要源于我童年的一个阴影,记得大约七八岁的时候。
过年,我跟爷爷去村里看戏,但那时候调皮,哪里看的进戏文,就跟小伙伴们躲猫猫,我躲在一个巷子里。
我还记得,那是个死巷,而巷子的尽头,当时面朝墙壁站了个灰衣老头。
当时我就好奇问他在干嘛。
谁知那‘人’闻声,调转过脸来看我。
我一眼认出,这不是隔壁刚死了半个月的赵爷爷,那煞白煞白的死人脸,一身死人穿的寿衣,看着我就阴气森森的笑。
我当时就给吓丢了魂,浑浑噩噩,痴痴傻傻了好几天,好在我爷爷是鬼医,很快就把我治好了,不过就此落下了童年的这个夜路阴影。
长大后才好了一些。
但眼前的此情此景,难免还是会勾起我的一些记忆。
比较无奈的是,不管怎么样,厕所还是要上的,我慢慢摸索着墙根,大概走了十几步的距离。
身后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轻轻浅浅的脚步声。
“怕擦怕擦……”
很轻很快,像是贪玩的小孩子在走路。
我原本放在肚子里的心,不觉嗖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老鬼的脚步声,但老鬼之前也警告过我。
义庄不干净,有时候听到就当没听到,看到就当没看到就可以了……只是,这也太倒霉了吧,第一晚就撞邪。
都是吃阴阳这碗饭的,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
我赶忙这么安慰着自己,但也知道,这条通往茅厕的路,瞬间格外漫长了,我就像是个盲人。
摸摸索索的往前走。
“呼……”
一股凉风从我耳测袭过,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女人呜呜的哭声,如泣如诉,哭的好不伤心,但这哭声来得快去的也快。
就像产生的幻听。
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幻听。
寂静的夜。
“嘻嘻……”
哭声之后,那女人的声音,忽然又笑了起来,笑的特别诡异阴森,像是就趴在我耳朵边笑似得。
我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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