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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给秦亦恒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监狱这边大小领导近期的通话记录。查到通话记录,揪出幕后黑手,秦亦恒就有了还击的对象,而我这边被打被骂被虐待,则是对方陷害我的有力证据,两相一结合,网站那边再打通关系,这事儿也就能翻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的日子过得特别悲催,被工头各种折腾,干超多的活不说,挨打挨骂更是比吃饭还勤,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我咬了咬牙,干脆拍了一张全。裸。照,在重点部位打上码,那照片猛一看,就跟被十个人轮了似的,特别惨不忍睹。
上头还嫌我被照顾得不够,又去找了卢志浩,这一次卢志浩顺利拿到了对我有利的录音,是一个高层管理吩咐他找人对我下手的,这个下手,指的就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卢志浩找了同囚室的几个女犯打我、扒我衣服,都快把我扒干净了,他才“恰巧”出现,以聚众斗殴、违反纪律的名义,把我们分别关了小黑屋。
我打电话给秦亦恒问了一下,他说那边已经查到了,朝我下手的果然是之前司远航投资的公司,也是酿酒的,跟秦亦恒是同行,在中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司远航那会儿跟秦亦恒作对,自然不会放过相同领域的对决,砸了大笔钱进去,帮着那家公司迅猛发展了一波。可是随着司远航的垮台,那家公司首当其冲,被秦亦安三下两下整得元气大伤,濒临破产。
查到了是谁在背后害我,我这边又搜集到了在对方授意下的虐待证据,只要摆平网站那边就行了。秦亦恒告诉我,之前那个证明我涉黄的编。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站在了我这边,主动找上秦亦恒,说是他跟网站解。约,闹得很不愉快,于是就想着给汪涵找不痛快,黑了我一把,借此黑网站。
我估摸着,多半是展睿的功劳,他能找人查出我的账号密码,私自发文删文,一定能摆平那个编。辑。既然是秦亦恒在替我翻案,他自然是把证人送到秦亦恒手里。
三边的证据一到手,形势急转直下,那边汇集了证据,开始审理这件案子。秦亦恒和展睿同时发难,打击害我的那家公司。
监狱这边还没得到消息,对我的特殊照顾还在继续。每天我都是一身伤地回来,张英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只能天天往卢志浩那儿跑,找来酒精药棉纱布什么的帮我处理伤势。
“别担心,我家人已经在帮我翻案了,很快我就会没事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强扯出一个笑。脸上挨了好几巴掌,肿得老高,一笑就疼。
张英狠狠瞪我一眼,没好气地吼:“脸都他妈肿成猪屁股了,笑个毛啊!傻。逼!”
“别老是说脏话,小姑娘家家的,注意形象。”我叹口气,挺心疼她的,“你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点出狱。”
张英给我擦酒精的手一顿,悲哀地抽了抽鼻子:“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去咯!”她耸耸肩,一脸无奈,“我出去的时候都要三十岁了!没知识,没文化,没能力,出去干什么?在监狱里,还有口饭吃,出去之后怎么活?”
我心一疼,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别这样,路是人走的,再穷不过讨饭,不死终会翻身。你还年轻,只要肯吃苦,饿不死的。”
张扬掀着嘴皮子凉凉地笑笑:“也是,反正等我出狱的时候,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就剩一个八十多的瞎子奶奶了,她奶奶哪能等她十多年啊?
“方圆,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我想见见我奶奶,我怕等我出去,就见不着了。”她低声嗫嚅,泣音很重。
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内心还是很善良的,重情义,守承诺,虽然后面因为上头的特殊照顾,她罩不住我了,但是在囚室里她还是很挺我的,要不然我一倒霉,之前得罪过的人肯定照死里整我。要不是她每天不厌其烦地给我擦药酒、揉淤伤,我疼都疼死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地问:“英子,我能不能把你的事情写出来?写一篇小说,就用你的名字,写你的经历,让天下人都看看,虽然不一定能帮助你,但起码也能警醒一下世人,好不好?”
张英霍的抬头,泪水涟涟地看着我:“写书?写我?”
“嗯!”我重重地点头。
张英呆了呆,含泪的眸子眨了眨,突然捂着脸放声大哭,哭着哭着,就倒在我怀里了,浑身直抖,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名气很大的,书一定能火,书火了,我就发动读者找你妈妈,如果能找到,我会安排她进精神病院治疗,如果治不好,我会安排她的余生,你放心。”我拍了拍她的背,温言安抚。
“谢谢你!方圆!谢谢你!”她死死地抱着我的药,泣不成声,“我如果还能见我妈一面,我就是死了,我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