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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忽然安静下来。
宫人们事先都被魏皇赶了出去,诺大的宫殿内,如今只剩魏皇和贤妃两人。
魏皇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般急切过了。
当年贤妃提议让秦瑾瑜进宫给皇子公主们当伴读的时候,魏皇并未起疑,只是觉得贤妃想巩固母族的势力,才让自己的另一个侄子也进宫来读书。
德妃家族势力太盛,从先皇在位起便威胁到了皇位,魏皇那时正在利用各种力量压制朱家的势力,所以他只是稍加思索便答应了贤妃的提议。
在他见到秦瑾瑜之后,怀疑的种子便发了芽。
秦瑾瑜长了一张几乎和先皇后一模一样的脸,如此相像的面容和宫中悄悄流传的言论让他不得不怀疑秦瑾瑜的身份,虽然贤妃只是把秦瑾瑜和贤妃长的极像的原因归结为两人出自同一家族。
秦瑾瑜在宫中的呆的时间越长,魏皇心底的疑惑就越深。
除了秦瑾瑜,贤妃还有一个娘家的侄子在宫里。不仅是贤妃,其它的嫔妃也有侄子侄女在宫内给皇子公主们当伴读,他从来没见谁有贤妃对秦瑾瑜那么关怀备至,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魏皇是帝王,轻易间便能察觉一个人的情绪和心境,他很快地注意到,贤妃看向秦瑾瑜的神情,和看向皇太子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秦瑾瑜,总喜欢悄悄地跑来找他,那个孩子每次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满含着期待,魏皇看在眼里,心里也高兴。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许多关照秦瑾瑜的事情,闹得宫中曾一度盛传,说秦瑾瑜是魏皇的私生子。
这些疑惑埋藏于心底多年,种种迹象让怀疑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一个月前,秦瑾瑜离宫的那日,魏皇亲自来了贤妃殿内,趁着秦瑾瑜和魏清淮都在的时候试探贤妃。只是那天还没有试探出什么,就传来了淑妃卒了的消息。
对于淑妃去世的消息,魏皇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后来又忙于国事,直到一个月后才让人把失败了的魂灯制造了出来。
魏皇知道贤妃不会轻易说出实话,他也不想再费事去搜集证据,于是他直接地用了药水让贤妃没法不说实话。
屋内很静,静的魏皇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鼓声响起,一声又一声,声声沉重。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魏皇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自己怀疑了许久的答案。
在他满怀希望的眼神下,贤妃缓缓地答:“不是。”
魏皇闻言,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空瓶子,目露怀疑。
魏皇不再问她,叫了外面的宫人进来:“让秦家长房夫人立即进宫,朕有事要问。”
贤妃不肯说,那就去问秦家的长房夫人,她作为秦瑾瑜的“生母”,总该知道秦瑾瑜的身世。
“不必麻烦了,”贤妃上前一步,看着微黄的眼睛道:“秦瑾瑜她。。。。。。”
魏皇眉梢染上了一丝喜色,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没有魏皇撒在她身上的东西,也必须要说实话了。
贤妃张了张嘴,忽然间觉得这些话有些难说出口。
辛辛苦苦瞒了多年的秘密忽然间就这样说出口,有一种衣服被扒光了的难堪感。
看着魏皇的眼神,贤妃突然间有些心酸。
“秦瑾瑜是您的女儿,”到了这个地步,思绪万千的贤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坦然地看向魏皇:“十三年前,长姐诞下的十公主没有去世,是我让她用秦家公子的身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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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马车行驶途中,秦瑾瑜捡起之前自己扔在马车内的箭,抵在了马车夫的脖子上:“这不是去皇宫的路,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瑾瑜在三老爷以及秦家人眼中一直都是文文静静的样子,来了羽国之后,却似乎变得“暴力”了许多。
骑马走在前面的康王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她:“怎么,你认得羽国京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