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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槿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心态真它丫的好,你说闹了那么大的笑话,没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沾着枕头就睡,还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太阳晒屁股,这得多没心没肺的人才干得出来?
起床的时候,昨天晚上墨敬骁走之前畅快的一声大笑似乎犹然响在耳畔,她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念道:“那都是在做梦,那都是在做梦……”
周公解梦不是说了么,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她梦见了墨敬骁,指不定……是墨敬骁梦见了她呢?
这一想,顿时只觉四肢通畅心情大好,美滋滋地唤了香月香巧来帮自己更衣起床。
吃过早点,例行的两个时辰马步。
她最近联合慕容玄欺上瞒下,已经好久没完完整整地蹲完过了。
以她现在的身体,蹲起来着实地吃不消。
随便忽悠地蹲了蹲,随即立马赶去了立章堂。
慕容玄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身上穿着她让人特制的白大褂,整个人趴在那箱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里面的火霜。
听见宁玉槿进屋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冲着她招手,语态迫切地道:“三小姐快过来看!”
宁玉槿闻言快步上前,就见那箱子之中那染霜的银叶,开始慢慢变黄,逐渐枯萎。那叶片的根部,更是一点一点变成黑紫色,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
再看那花苞,霜白的花托裹着花骨朵儿,那花苞尖儿上一点血红,艳丽非常,像是要流出火红的花汁来。
而那花瓣,正在慢慢地绽开,仔细观察,都能看见里面鹅黄色的花蕊。
“真的要开了!”
宁玉槿这会儿激动得连怎么笑都不会了,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真的要开了,真的要开了……
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段时间受的那么多苦难,这段时间累积的那么多委屈,在看到这朵花的时候,顿时觉得一切都值了。
如果不是墨敬骁昨天晚上突然回来,她原本是要在这里守着火霜一点一点的叶败、一点一点的花开的,好像那样才能安心点。
不过如今过来看也不算太晚,这花要完全绽开,起码还得半天。
“先去坐会儿吧,一会儿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可别累着了。”慕容玄怕宁玉槿站不住,伸手去搀她。
宁玉槿当即搭了手过去,另一只手则反叉在腰上,挺了挺肚子,笑嘻嘻地看向慕容玄。
慕容玄见状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三小姐这是做什么?”
“装孕妇啊!”宁玉槿歪着头,笑眯眯地回答得清脆响亮。
慕容玄抬起头看了眼周围附近,旋即沉了沉目色,板着脸轻骂道:“胡闹!”
“我胡闹还是你胡闹啊,我四肢健全又没缺胳膊断腿,你跑来扶我,搞得我跟怀胎十月似的,这不叉腰为了配合你一下么?”
慕容玄听完愣了愣,而后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三小姐这张嘴,子瞻有时候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就多练练,以你的慧根,打败我也是不无可能滴!”宁玉槿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慕容玄的肩膀,一副老学究的学派。
这一来二往,贫嘴几句,整个药房的气氛都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就连紫苏给宁玉槿端上药来的时候听到这几句逗趣,心态也平和了许多,没有预期地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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