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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玩却道:“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从不依赖任何人,既无所依,也无所惧。”
庾萱变了神色,说道:“她有多坚强,就有多少痛苦需要独自承受,能带给她真正幸福和快乐的人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陆玩没有接话,因为现在他给雨轻的任何承诺都只是承诺,颍川这一战不容有失,否则就功亏一篑,吴郡陆氏无法重回鼎盛,他也就白来了洛阳。
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在颍川失败,他就带着雨轻一起离开洛阳,像雨轻父亲当年那样和心爱之人隐姓埋名的生活。
最近颍川各大士族举办的足球赛已经进入决赛,两支球队分别来自赖家和韩家,获胜队将赴洛阳参加全国大赛。
决赛场地就设于城西八里桥附近,今日前来观看球赛的人很多,赵通就坐在与雨轻相邻的遮阳篷内。
上半场开始一盏茶的时间,种闿才匆匆赶来。
原来文澈并未受伤,跳河后有艘小船接应他,在甩开那些人后,他设法与公沙修生前的手下会合,并故意泄露军械藏匿处,引出那名间隙,将此人交予种闿。
可惜种闿还未审讯,那人便触柱而亡,种闿着实震惊。
赵通沉吟道:“这只能说明他背后的主人很强大,很可能是洛阳那边的人,以防万一,关闭之前的所有联络点,在汝南活动的那些线人全部更换,还有与那个人有过联系的上下线也尽数除掉。
公沙兄生前讲情义,手下中有一些资历老的人,恐怕不服你的管束,而且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也是时候将他们清除了,他们也算为组织奉献了一生,厚待他们的亲属以作补偿吧。”
种闿皱眉问:“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赵通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茶叶,然后道:“成大事者,切莫心慈手软。”
“这件事全因我的一时疏忽,我会继续追查下去。”
“没必要在毫无头绪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还有许多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种闿没再说话,公沙修将这些人交付给他,他却不能善待这些人,实在愧对公沙修的嘱托。
种闿不像赵通那般狠绝,内心尚保存着一片纯粹和宽厚,这也是公沙修将手下交给他的原因。
雨轻突然开口道:“凡事不要过于苦恼,遇到困扰着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精疲力尽也无法解决的时候,不如把此事暂时放一放,也许过些时日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种闿偏头看了看她,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球赛,便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不来看这场球赛吗?”
种闿很喜欢看足球赛,也曾想组建一支自己的足球队,无奈父亲不喜,他只好作罢。
种闿经常看球赛并作认真的研究,算是个足球专家,预测的比赛结果准确率却很低,就像球王贝利一样,外号乌鸦嘴,预测哪支球队赢,这支球队就会输。
雨轻微笑道:“我不是来看球赛的。”
种闿越发好奇:“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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