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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人故意上去套近乎,
攀交情,我觉得这样做很没意思,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萧戬伸手抓住一片落叶,说道:“多认识些人,对自己总是有好处的,连不善交际的文祥都跟着史颢去夏侯府了,你也应该过去看看的。”
桓宣笑道:“孙旻不去,这聚会也无趣。”
萧戬一脸疑惑:“此话何意?”
由于孙府的几株姚黄牡丹花苗突然枯萎,孙家管事便把花匠司寇薰请来家中,务必想办法救活这几株花苗。
孙旻近日确实肠胃不适,大夫还给他开了食补的方子,此刻他正坐在廊下晒太阳,远望着在花圃里忙碌的司寇薰。
他的生母秦琰最喜牡丹,但他的继母毕蘅不喜欢牡丹,而且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认为牡丹的美得太放肆,太张扬,而且牡丹不经风霜,一场暴风雨就可以将它毁得一塌糊涂,毕蘅只喜欢白梅,嫁到孙家之后就命人栽种了一片白梅林。
东平毕氏和吕氏同为当地望族,世代联姻,吕氏在曹魏时期从地方豪强跻身二流门阀,从武功世家转变为诗书门第,毕蘅的母亲出自东平吕氏,和吕莘是姨表亲。
吕莘的兄长吕重也来到孙家吊唁,还给表妹毕蘅写了一篇祭文,哭得伤心欲绝,闻者动容,几度哭晕过去,要人搀扶才行。
“子才(孙旻字),子才啊”
孙旻听到这沙哑沧桑的叫喊声,就感觉头疼,丧事已毕,吕重竟然还要住在他家,孙旻也不好直接撵他走,只得回头应了一声:“道深兄(吕重字),你刚好些怎么又出来了?”
吕重由侍婢搀扶着走过来,坐到孙旻身边,问道:“你不是也刚好些,怎么也出来了?”
孙旻略显愁容,沉吟道:“请来了花匠,不知道那几株牡丹花苗还能不能救活?”
吕重皱了一下眉,说道:“姚黄牡丹同兰花一样娇贵,还不如白梅,今年开春我来你家时看到西院种着一片白梅林,如今怎么都不见了,难道是被移到别处了?”
孙旻轻叹道:“都被砍了。”
吕重微怔住,问道:“为何要砍了她生前栽种的梅树?”
孙旻沉默良久,才道:“是她自己命人砍去那片梅树,本来她是想要修整园子,说那边的牡丹有些碍眼,必须全部砍去,父亲出面阻止了她,说梅树可以砍,但不能动那些牡丹,她一气之下就真的把梅树都砍了,当初父亲让她把牡丹砍了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一病不起了。”
吕重听后很感伤,对他说道:“蘅妹妹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叔婶家,平日里还要做针线活来维持生计,过得还不如我家的丫鬟,只有来我家小住时,才能过两天好日子,每回离开前都悄悄对我说,记得经常打发人过去接她,虽然她在家里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但在我们面前从来不会自怨自艾,相反却是爱说爱笑一派天真烂漫,如今她正值碧玉年华,却因病早逝,我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孙旻仍旧望着那片花圃,目光中不知是失望,还是释负,心中一片空空落落:“道深兄,我们孙家四处求医问诊,已经尽力了。”
吕重摇头叹息道:“世事无常,人力难为,最伤心难过的人应该是令尊,还有你。”
孙旻慢慢望向了他,幽幽的问道:“道深兄,你是不是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吕重迎上他的目光,一脸不解问道:“子才,什么风言风语?”
孙旻又将目光垂下:“城里有些人闲的太无聊,就喜欢嚼舌根制造是非,只有蠢人才会信以为真。”
吕重神色一肃:“我最是厌恶那些没事乱嚼舌根的人,若是他们敢说孙家的是非,被我抓住,必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孙旻轻声说道:“道深兄,你也不必为这种事动气。”
吕重又道:“我听管事说廉洽昨日在门口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他实在太过分了,他父亲当个小小的铚县令,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旻无奈道:“我现在病着,也只当听不见罢了。”
吕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子才,你放心,我在这里一日,就帮你排解一日。”
孙旻又看向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深兄愿意在我家多住几日,我真是求之不得。”
本书旨在打造第一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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