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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般早就刻进了心里……
翌日清晨,胭脂就背起包袱又提着鸟笼跟在谢揽后面,往谢家后门走。
昨日那样别过,谢清侧也不知去那里,这遭出了谢府就不会有机会回来了,这竟是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看了……
胭脂一时失落难言,她缓缓走到马车旁才想起了一事,便看向站在马旁的谢揽,“可否替我唤二公子来一趟?”
谢揽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听得胭脂此言直皱起眉头,不耐烦道:“你别再耍花样了,赶紧上马车,公子忙得紧,哪有功夫见你!”
胭脂垂下眼,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只平静道:“若是见不到他,我便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她确实在耍花样,谢清侧那一劫早就不存在了,他和丁楼烟根本就没有交集,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这事被谢老太爷废去一条腿。
她……她不过是想看他一眼,就只是一眼罢了,他们怎么这般小气,难道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
谢揽拿胭脂没办法,只能使了门口站着的小厮去请谢清侧,胭脂本以为要等很久便上了马车坐着等,却不想没等多久,谢清侧就出来了,白玉束冠,乌发垂在身后,身着浅白衣衫外罩墨色薄衫,走来时风拂衣摆,墨色薄衫随风乱舞,如同纸上泼墨般洒然好看,飘然若谪仙。
胭脂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慢慢走来,心序渐失。
谢清侧站定在马车外看着她,疏离问道:“你还有何事?”
胭脂只觉心一疼,缓了半响才笑着开口,“没什么,只是昨日我顶撞了老太爷,怕他迁怒于你,所以就想和你说一声。
这几日他说什么你便听什么,千万不要忤逆他,过几日便好了,莫要伤着自己。”
谢清侧垂下眼默了片刻,才抬眼看向她漫不经心淡漠道:“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胭脂看着他的眉眼,心中难掩酸涩,她勉力笑起,忍不住唤道:“阿侧,我……”她本想说心里话,可见他这般疏离陌生,却又说不出口了。
这局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自然该受这苦果。
谢清侧等了半响也没见她‘我’出个所以然,便问道:“你什么?”
胭脂看着他摇了摇头默然不语,谢清侧彻底没了耐心,不再理她自转身往回走了。
胭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谢府的大门缓缓关上了,再也看不到谢清侧这个人,她还是看着那禁闭的门微微发怔……
阿侧,我心悦你……很久了。
谢揽坐在马车外默了许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手一扬马鞭甩在马身上,马车缓缓驶动起来。
马车在青石板上缓缓驶着,连轴声连续不断,木轮子在青石板上滚动的声音,在清晨里的长街上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驶了许久,才在一户大宅后门口慢慢停下。
胭脂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看了这门不由微微愣住,一个后门弄得这般富贵堂皇,倒是少见的,看了直叫人晃瞎了那双眼。
里头出来了二个丫鬟和三个婆子,一个个都将她从头看到脚打量起她来,胭脂轻轻蹙起眉,转头看了眼谢揽。
谢揽看着她面无表情,“进去罢,往后就在这儿待着罢,我要回去跟公子复命了。”说完,也不待胭脂反应便扬手一甩鞭驾着马车离去了。
为首的丫鬟看着胭脂敛了眼中神情,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微微笑道:“姑娘请罢,我们主子已然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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