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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7日12:15-12:20
陈云合上了手机的翻盖,眉头紧紧皱到一起,已经在医院等了三个多小时,居然没有一点儿收获,只等来了张强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自己和张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个警长的大名,自己是早就知道的。那还是一年前,陈云刚刚被提拔为刑侦大队大队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有心烧一把大的,来一场彻彻底底的扫黑风暴。既然是扫黑,首当其冲便是五大门派,而五大门派中,拔头筹的便是木字门,要对木字门掌舵人靳百川动手,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集安干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分局普通刑警,干到副队长,队长,一直到市局的大队长,陈云的升迁之路绝不算是顺风顺水,每一步都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实打实换来的。当了这么多年刑警,集安道上这点儿事,他了如指掌。
靳百川是什么鸟变的,陈云比谁都清楚,当年他还在分局当刑警队长的时候,一起恶性雇凶伤人案件,便牵扯到靳百川,当时百川集团刚开始涉足房地产,征地过程中和村名起了争执,双方就拆迁补偿怎么谈都谈不拢。随后村民代表被数名刀手伏击,一共三个人,都被砍断手筋脚筋,成了废人。陈云带着一票人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凶徒缉拿归案,一番审讯,有人供认是百川集团出钱指使。按照规定,案件移交市局,此后,供认受靳百川指使的嫌疑人翻供,靳百川平安过关。这个案子,让陈云认清了靳百川的本来面目,也让他耿耿于怀直至今日。
在扫黑之前,陈云深知放眼集安市公安局,和靳百川相熟的只怕在半数以上,自己想开战,就得挑好精兵强将,一番秘密而又秘密的查访,一份名单终于出炉,能上名单的人,只有两个条件——业务能力过硬,没有收过百川集团的好处,相比集安市局民警总数,这个名单小的可怜,而张强,正是名单上的头一个。
此后,行动方案上报给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刘子强,刘子强看过方案,冷冷对陈云说道:“连个具体的案子都没有,就要查省人大代表,知名企业家,陈大队长,新官上任的火不是这么烧的。”一盆冷水,把陈云的满腔壮志浇了个透心凉,也把个扫黑方案冲到了爪哇国。行动虽然流产,张强的名字却被陈云牢牢记住了。
刑警的敏感告诉陈云,张强这个电话,绝对不容小视。靳百川的车上有血迹,而且量还不小,张强的判断很准,这里面很有可能隐藏着一起命案。可没有尸体,就不成案子,这么贸然派人去勘查取证,换了别人还好说,针对的偏偏是靳百川,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一定要秘密进行。
“带取证箱了吗?”陈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刑警,东榆树湾的枪击案惊动了全市的刑警,刑侦大队的技术队要对现场进行细致勘查,勘查之后,这名技术队的年轻刑警便被自己抓了差,跟着自己四处走访取证。
“带了。”虽说走访取证用不到现场勘查取证箱,但作为一名技术勘查人员,随身携带取证箱已经成了习惯。
天意,陈云一阵兴奋,站起了身,“走,跟我去祥子汽车美容中心。”
年轻刑警愣了一下,“陈队,我们不等邓志远了吗?”
一听到邓志远这个名字,陈云就觉得火往上撞,全市警力为了东榆树湾枪击案紧急动员,而作为一线指挥的他,竟然在中心医院耗了这么久,只为等一个邓志远。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看了李休的病历。
从看到李休病历的第一眼,陈云就怀疑,这样的刀伤绝不是简单的意外,食管、器官被整整齐齐切开,偏偏精准的绕开了动脉,再看看病历上的受伤原因,竟然是轻生自杀,不对,这绝不可能。自杀的方法太多了,很少有人会选割喉这种惨烈的方式,而且动脉分布在脖颈两边,随手一割就是大出血死亡,怎么还偏偏把动脉绕过去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再看病历上的病人家属“邓志远”,金字门铁蝎子,是刑警队的常客了,怀疑马上变成了坚信,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因此,三个小时之前,陈云就开始拨打邓志远的电话,接到刑警大队大队长的电话,邓志远简直受宠若惊,一番毕恭毕敬的恭维后,便是认认真真的聆听。陈云直截了当说明情况,要求邓志远到中心医院和他见面,邓志远满口答应,指天对地的发誓,保证马上在陈云面前出现,这一个马上,竟然过去了三个小时。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马上就是十二点三十分了,陈云脸色铁青,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拨号音只响了一声,鬼王的声音就传来出来:“陈哥,今天怎么有空想起兄弟我了?”身为金字门掌舵人,鬼王赵满堂始终把和陈云建立联系作为重要目标,只是这个目标实现起来,真是困难重重,这么多年,别说一起吃顿饭了,就连他的一根烟,陈云都没抽过。
“鬼王现在名头大了,不把市局刑警大队放在眼里了,看来我这个大队长,得找个机会拜访一下您老人家,好好套套近乎了。”和这样的帮派老大说话,陈云从来都是夹枪带棒或是冷嘲热讽,这样的人,你给他一点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陈队,您这话说的,兄弟哪儿有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尽管说。”隔着电话,陈云都能想象出鬼王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装得恭恭敬敬的样子。
“你的那个得力干将邓志远,我是没本事,请不动他了,不知道以鬼王的面子,能不能让他移驾刑警大队,和我见上一面?”
“靠,这个不知死的东西,我这就找他,让这个混蛋去找您赔罪。”
“等等,你也来一趟吧。”陈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演什么戏啊,市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找他谈话,他都敢不来,背后没有老大支持,谁信啊。这么遮遮掩掩,看来李休这件事,背后的问题只怕小不了,只来一个邓志远可无济于事,“说起来,我这个刑警大队大队长,还真没好好的和金字门鬼王坐下聊聊天呢,一点吧,下午一点,在我办公室,不见不散。”
电话里的犹豫只是一瞬间,便传来了鬼王爽朗的笑声,“太好了,我早就盼着和陈队好好拉拉家常,您总是忙,抽不出时间,这下好了,下午咱们好好聊个够。”光听那声音中的热情,谁都会以为鬼王这份欢愉,是发自内心的。看来这些帮派老大,各个都是演技派啊。
电话里的声音尽管声嘶力竭的变了调,靳百川还是清楚的听了出来,那声音属于银狐,不用问,行动失败了。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电话无情的断了,在拨过去,就是嘟嘟嘟的忙音,靳百川看着手中小小的手机,冷汗不住从额头渗出,集团行动部门的负责人银狐,只怕凶多吉少了。
冷静,迅速冷静下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过了,每一件事都是一场小型危机,这一个个小危机层层叠叠,像是用多米诺骨牌搭起来的铁塔,随便哪一个牌倒掉,都可能引起瞬间的土崩瓦解,从现在开始,自己的每一步都要慎重,绝不可行差踏错。
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想想都让人头疼,算上银狐,参加老虎沟行动的,一共有九个人,九个人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得马上派人去看看,还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很有可能要处理九具尸体。这才半天不到,加上地下室里的两具,尸体就有了十一具,那可不是小猫小狗,是十一个人啊,能瞒得住吗?
再想想银狐他们出发时带的武器,狙击步枪,M249机枪,M16自动步枪,和这些大家伙比起来,手枪简直就是玩具,此刻的老虎沟,只怕除了尸体,到处都是弹壳弹头吧?不仅要把散落的武器收回来,那些弹壳弹头也不能放过,一旦露了马脚被警察揪住,便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都说自己是集安教父级的成功人士,平蹚黑白两道,但光鲜的外表之下,难言的苦楚却少有人知。的确,集安政府官员自己认识一多半,尤其是警界高层,几乎都能和自己称兄道弟,但也就是在警界,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也大有人在。
几年前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被一个叫陈云的小警察揪住了尾巴,那次还真是好险,要不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子强出手相助,自己差点儿就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经营了几年,有了今天的地位,没想到那个小警察产房传喜讯——人家升了,成了市局刑警大队队长,而且依然就着自己不放,居然要组队找自己的毛病,还是刘子强,生生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又一次让自己躲过一劫。
本来按照自己的计划,上上下下打点运作,把刘子强扶上市公安局局长宝座,彻底消除自己的后顾之忧,哪知市委市政府打点的好好的,最后问题却出在了省公安厅,一个军队转业干部被省公安厅空降到集安市任公安局局长,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既然无法改变既成事实,那就极尽拉拢吧,可第一拨送礼攻势就碰了钉子,这位新局长康剑成,似乎对靳百川有天生的反感,不仅不收礼,连面都不愿意见,这么个黑脸包公,像是一块铁板,靳百川死活都打不进去。
这是个危险信号,别看康剑成上任半年多都没什么动作,只要一出手,恐怕就是大招,而这大招,十有八*九要冲着自己发,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亘古不变。
所以,老虎沟的事儿,一定要妥善处置,不能有半点儿纰漏,靠五大门派是没戏了,该请手术刀出马了。靳百川叹了口气,说实话,这帮家伙各个眼高于顶,一个小小的老九,就目中无人到了极致,要不是没了办法,自己还真是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九爷,出了点儿状况,可能需要您老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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