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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早已经不是苏家人。”
语气是决绝的。
这样的决绝,让人盛楼心寒,他实在没办法将他和当年那个爱黏着苏暮白的小尾巴联想在一起。
从小到大,兄友弟恭,亲密无间,如今,这二人的关系,竟变得这么的恶劣。
怪不得苏暮白会心灰意冷啊!
他得有多委屈,多悲痛,才会生出生无可恋的想法。
盛楼想想都为之心疼。
“暮笙……”
他想说什么,一个轻轻静静的女子的声音,飘了过来,适时截断了他的话:
“盛楼,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和暮白,也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你回吧……恒远,你不是说送家具的要到了吗?走了,让人家等着可不太好……”
“好……”
靳恒远暗自嘘了一口气,答应着,心下非常高兴苏锦说了这么一句回话。
他转头冲那满脸不服气的盛楼欠了欠身,坐上了驾驶座。
“苏锦!”
盛楼急了,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边,敲着玻璃,叫了起来:
“你就非要这么狠心的吗?”
苏锦低着头,恍若未闻。
“你知不知道暮白他……”
要说的话,再度被无情的打断:
“闭嘴,我姐现在不会关心他,也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而我知道的是:当年狠心另娶的是他,不是我姐……盛楼,我郑重提醒你一下,我姐现在已结婚了,你当着我姐夫面,这么说话,这也太失男人的风度。挑拨离间的事少做。走开了!”
暮笙飞身过去,二话没说,就把盛楼推开,用自己的身板挡在了车窗前,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警告的气势:
“盛楼,我在这里严肃告知你:麻烦你以后别来骚牢我姐。我们已经从苏家走出来,和苏家有关的一切,我们都不想介入,不想了解……”
“暮笙,上车。”
坐在车内的靳恒远叫了一声,目光有苏锦身上越过——对于车外的纷争,她漠不关心。
“马上!”
暮笙应声又盯了一眼脸色乌云密布的盛楼:
“最后,我麻烦你给他带个信:是男人,就该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后悔莫及的事,别做出来,丢人。”
他狠狠扔出了最后两字,上了车。
引擎被启动。
盛楼看着一直没拿正眼看他一下的苏锦,只觉得心头,那是一阵阵发冷,一阵阵生寒。
“苏锦,你要是不肯听我说话,以后,你会后悔的……”
那一声沉沉的叫喝,并没有拉住离去的车轮,黑色的陆虎,在他面前呼肃而过。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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