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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当年的事情,女子便满是怨恨,她永永远远也无法忘记,当年在那个深坑之中寻到寒墨夜和郁唯楚的场景。
十指相扣,矢志不渝;血色弥漫,生死不明。
“我不管,可惜当年皇后死的太快,祁之帝将她安葬的快了些,皇陵又难闯,否则我鞭尸泄愤的心都有了。”她死死的咬着唇,捧着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反正陈大伯一日不说,我便一日有怨气。”
年轻男子失笑,“都过去了,主子和王妃不是都好起来了?”
“那只是他们命大。”女子愤愤的捏紧了手中茶杯,“尤其是王妃,背后的伤疤至今还未彻底的消去,主子当年若不是幸运有曹家的人做了垫背,怕是当场就……”
那时候的记忆太疼,一旦触动都觉得难受,女子眸底涌动起来,有些不可控的拨动着。
她连忙深吸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往楼下走去。
男人也跟着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
此处并非盛京,不是在天子脚下,街市上却依旧繁华如故。
街市上蹦蹦跳跳的孩童不少,活泼开朗的有,沉默寡言用着怯弱的目光打量周遭人的也有,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学生,简直是冥顽不灵。
穆诚将人带回府邸,将孩子今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郁唯楚一声。
顺道补充了句,“老夫子说了,少主日后都不必再去了学堂。”
女人瞪圆了眼睛,怒道,“寒楚逸,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小娃脸上肉嘟嘟的,到底也才三四岁的年纪,一贯风趣的母亲突然变脸,他着实是被吓得不轻,但也秉承着父亲惯有的冷静,硬着头皮垂着脑袋道,“孩儿错了。”
穆诚牵着小娃的手,听言立即就垂下了眼睛看他,小包子一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没错,那老夫子蛮横不讲理,烧了他胡子都只是小事,都还没有烧他头发呢,哪里错了?
如今在自家娘亲的跟前,倒是一句话就怂了,可真是……
郁唯楚使劲冷着脸,问他,“为什么要虐待你的老夫子,娘亲没和你说过要尊老爱幼?”
小包子抬了抬眼睛,随即又极是冷静的低下脑袋,双手绞着,“孩儿错了。”
郁唯楚若是有胡子,想必现在一定是吹胡子瞪眼的形象。
她对小屁孩这种死活撬不出口的闷骚心理,着实没有一点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说那只能是问其他人,“下不为例,再犯我就要好好处理你。下去寻落苏姐姐玩。”
小包子应着好,转身就离去了,一点也不犹豫。
娇俏女人如今长发全部盘起,不再是披在肩上,她望着穆诚,有些头疼的揉着脑袋,“小包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寒楚逸虽不太喜欢说话,但着实是很少让人操心的。
上学堂来说,这还是头一次惹事。
穆诚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声道,“少主说,不让属下讲给夫人听。”
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官场,穆诚自然不会用宫里的称呼,来称呼郁唯楚。
女人眯了眯眼,“是我儿子大还是我大,你是听他的话,还是我的话?”
“少主说,如果夫人用这句话来压属下,便让属下答那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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