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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强迫式的十指相扣。
他的手那么温暖,而她的手却如此的冰冷,他竟也敢握住,还敢将他温暖的温度,使她的手指都暖和起来。
郁唯楚缓缓的抬起眼帘,昏黄的光线下,她的眸底溢出了些水光,烛光撒落上去隐隐约约波动的厉害。
她静静的侧首,看向男人已然熟睡的脸,不知凝视了多久,她才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抬起手指,抚摸上他俊美而几近没有血色的面容。
这张脸,曾如此怒喝与她,或者冷倪着威胁着她,或者十分懊恼却又十分倨傲的要她哄他,或者……玩味十足的戏谑的凝视着她,如此生动,宛若昨日经历。
温热的泪从眼角处滑下,一滴一滴的滚落在掩着他们身子的棉被上,女人细腻的声音带着些颤意,“只是可惜啊……我做不到,那个看不到窗外的病人了……”
寒墨夜。
我忽然就做不到了。
如果可以做到不为你按铃……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眼眶中的泪珠顷刻滚落,被他扣着的手指紧紧的反扣了回去,她的脑袋埋首在男人的胸膛处,三千发丝散落开来,轻轻的遮掩住了她眼角划下的泪痕。
这大概,就是她老爹常说的宿命罢。
远离官场中人这一警告,她到底……无法做到。
也注定,难逃一死。
……
…………
翌日。
落苏和千世无法抗令,一早便领着一众朝臣启程回京。
郁唯楚难得没有睡懒觉,很早便起了身。
曲漓给寒墨夜开了药方子,她理着那些药材,竟有些不认识。
其实也不难解释,古方的药物多了去,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中也有许多没有记载的药草。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有很多古代的东西是没见识过的。
依言将曲漓的药方按照步骤,给寒墨夜熬着药。
可怜了她不曾玩过钻木取火这玩意,愣是被柴火熏了半天,眼睛都熏肿了。
也还算是有点脑子,直接去了客栈的后厨那里,一边笑眯眯的跟后厨的小哥赔着不是,一边举着一把火把后退着到了熬药的地方。
等将火种燃起,郁唯楚这才拍了拍手掌,手指很随性的刮了刮鼻尖,深深的为自己点了点头,“生火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难得倒劳资――”
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费尽心思折腾的男人,忽然就笑出了声。
这笑声郁唯楚十分熟悉,无非就是曲漓那臭小子十分欠扁的偷笑着。
她连眼皮都没有掀,回眸倪了曲漓一眼。
“笑笑可以,但咱能不要笑的这么渗人,给这些还活着的花花草草一点空间,好不容易刚开了花,一听你这笑马上就得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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