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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隐得知女儿带着安羽凡南下巫族,不由大发雷霆,他与天苍派无极道人匆匆辞别,带领骆天豪迅速追了上去。
历经两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上官云珂乘坐的那辆马车,当下加快速度,一下飞到那马车前面。
那车夫正一心赶着马车,蓦然看到前面多了人,吓得急忙用力拉住缰绳。
那马儿嘶鸣一声,戛然停下脚步,但在惯性之下,马车车辕犹推着它前进数尺,那马儿险起直立起来,前蹄差点踢到上官隐。
“你是何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马车夫惊魂未定,朝上官隐吼道。
上官隐脸色凝重,望着马车车厢,一言不发。
上官云珂坐在车厢内也险些跌倒,她探出身来正要发脾气,一眼看到是父亲,急忙跳下车,来到上官隐身边,柔声道:“爹,您怎么来了?”
上官隐冷哼一声,怒形于色道:“你还有脸问!你做的是什么事?真是越大越放肆!”
“爹!”上官云珂欲要辩解,“女儿——”
“什么都不要说了!”上官隐一下打断她,“你若还把我当爹,还听我的话,现在就跟我回去。”
“可是羽凡他会死的!”
“他死不死与我蓬莱阁何干?”上官隐怒不可遏,“你有没有想过,他乃天龙门弃徒,你去救他,岂不令天龙门难堪?那五殿掌尊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一旦得罪天龙门,我蓬莱阁振兴之计,说不定就会由此断送。”
上官云珂却不服气,“羽凡已被逐出天龙门,我救他再与天龙门无关。”
“你真是糊涂!”上官隐怒目切齿,“爹一生都在为振兴我蓬莱阁而努力,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你这一胡闹,爹几十年的努力有可能就会付之一炬。”
上官云珂噘起小嘴,“女儿不明白,救羽凡与我蓬莱阁的振兴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身上背着勾结魔族的罪名,这个罪名他一世也洗脱不掉,你救他,就是等于将我蓬莱阁推向了魔族,推向了天龙门和天下名门正派的对立面,我蓬莱阁在天下众人面前将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羽凡从没有向魔族屈服,也从没有背叛天龙门。”上官云珂仍为安羽凡辩解。
“天下众目昭彰,岂容你为他强词夺理。”上官隐犹怒气冲冲,“你的心思,为父岂有不知。从柔然回来那一路之上,我就见你对这个小子关怀有加,今一早你又当着天下众门派之面,断然拒绝通玄掌门为安子荣向你提亲,敢情也是因为这个小子。”
说着他叹一口气,“爹真是不明白,安子荣乃通玄掌门得意爱徒,又是年轻一辈之翘楚,不论道法修为,还是勇气胆识,无不胜过这安羽凡许多,你为何偏偏对这个小子情有独钟?他哪里配得上你!”
“他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不堪!”上官云珂继续为安羽凡辩解,“他如今这般,只是命运使然。总有一天,他会浴火重生的。”
“你不要指望那不死之药,这都是江湖上的虚假传言,巫族若真有那般神药,还会被压制于荒芜之地吗?”
“世上不会无端传言,女儿相信那不死之药定然存在。”
“就是真的存在又如何?你可知巫族在何处?又多长时间能赶到?世间无人能够承受天雷之击,他虽残存一口气,不定何时便即气绝。就算他侥幸撑到那个时候,然巫族素来与我中土水火不容,又岂会出手相救?说不得把你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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