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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董事长一时兴起,要见见他这个叛逆的儿,是他快要不行了。
但死就死吧,谁没个一死,董事长不是一般人。他若死亡,留下得是一笔相当庞且复杂的财产。
江白焰不图他的遗产,但董事长才不管他怎么想,强硬地要求所有女到场。
并称,只有这样,遗嘱方起效。
任人缺席,都可导致遗嘱无法正常执行。因,江家兄妹再讨厌江白焰,也不得不允许他出现。
时隔近十,江白焰又见到了自己的生父。
董事长不复记忆中的高,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头发花白,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床背上。
江白焰走进卧室,两人的目光一霎交汇。
顷刻间,万般往事涌上心头。
江白焰自小记性好,好的坏的,样样件件都刻在脑里。
他无比清晰地记得,自己每次是多么渴盼地等待生父到,又是怎么在母亲的教导下,努力讨他欢心。
“爸爸,我会背两百首诗了。”
“爸爸,我今天得到老师的表扬了。”
“爸爸,我的作业都是一百分。”
像一条摇尾巴的狗。
真讨厌啊,明明厌恶那时的自己,可想及董事长给予的微弱的父爱,他又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得到过快乐。
“爸爸。”江白焰是个高明的演员,无论内心如,表现出的只有惊讶和难过,“你怎么……”
话音未落,眼圈先红了。他侧过脑袋,努力忍回泪意,竭力想表现出不那么在意的样。
多么逼真的表现,似乎他就是一个多没有回家,自以为痛恨着家人,实际上仍然牵挂父亲的孩。
董事长的眼底泛起零星的欣慰。
他强打起精神:“你的、电影……”因为呼吸问题,他一句话要分几段说,气喘吁吁,“我、看了。”
江白焰露出货真价实的讶异。
但江莲很快上前,抚住他的胸口顺气,安慰:“爸,江浔已经回了,你先好好休息。”并拿起水杯,喂他吃药,调整靠枕的位置。
一番忙活下,话题自然中断。
董事长的药物有镇成分,服下后很快昏昏欲睡。
江莲招呼江白焰离开。
两人走到僻静处,江白焰:“手机还我,人也见过了,我要回去了。”
“你本没资格出现在这里。”江莲淡淡,“是爸心肠软,非要见你一面,你应该知足,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江白焰:“我还有工作。”
她:“爸病重的消息,暂时不传到外面,你不要乱走,更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说去,无非就是遗产。”江白焰不耐烦了,“我不要遗产,让我回去。”
“这事轮不到你做主。”江莲明确地拒绝他。
江白焰奇了:“没有我,你应该高兴才对,把我留下有什么意?”
江莲冷笑一:“你以为我非要认你吗?是爸希望在临终前,所有人都在他面前。”
江白焰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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