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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啊?”
“花,你不想要吗?”
什么?
“哦,看我这记性,忘记了!”低头爬进驾驶坐,伸手拿过仪表台上放的玫瑰花,准备后退,幕泽磊一把拉住了希尔。
微愣,抬眸,只觉得眉心有什么贴上来,温热的触感。
眨眼,再眨眼,幕泽磊已经退开,大手揉了揉希尔的脑袋,“晚安,好梦!”
“好梦!”浑浑噩噩的下了车,呆愣呆愣的目送幕泽磊离开,心跳正常,但,为什么不安?他的唇贴上她眉心的那一刻,为什么,她会有种想要推开的冲动?
转身,瞳孔猛然一缩。
路灯忽明忽暗,那昏黄的光晕下,薄轩面无表情的静静站在那里,就突然,就突然希尔连脚都抬不起,哪怕挪动一步,都像是万般困难。
不远的距离,谁都没有动,两人静静对视,自始至终,那双黑眸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愤怒,没有焦急,没有冷漠,也,不带任何感情。
胸口微疼,卡住呼吸,莫名,恐慌袭满全身,她不安的唤他,“轩子!”
夜风吹来,不冷,吹散男人那微长的刘海,遮住双眸,心脏无法控制的急速起伏,希尔快走几步,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飘散开来,希尔一惊,顿住。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就像是偷情被抓住了一样,喘不过气,可明明,就不是,不是这样。
她不敢在动,只能遥遥相对,张了张口,声音很小,“轩子!”
那坚毅的,仿若永远都高高在上的,让人总想依赖的身影,动了,薄轩走得很慢,一步,一步。
无意识的抱紧花束,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只能,那样看着慢慢靠近的人影。
薄轩来到希尔面前,背着光,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亮,打下一片阴影,希尔看不清男人黑眸里的神情,天太黑,阴影太重,她看不清,好像始终,都被什么遮住一样,她一点都看不清楚。
“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男人开口,近乎嘶哑。
“我……我!”说不出口,好像,好像这一刻说什么都成了借口,什么都是借口,借口。
薄轩勾唇,凄楚全部隐匿在疼痛里,“没事就好!”
风来,这身影依旧伟岸高大,可是,它不知道,这抹影子的灵魂,已经伤痕累累,那不断剥剔又撕裂的伤痂,在迸裂时甚至还能听到那强行扯开的声音,那么痛,那么疼,那么,无能为力。
“轩子!”
薄轩抬手,“很晚了,你上去睡吧!”
希尔垂下视线,手中的玫瑰娇艳绽放,脚上的高跟不知是哪个节日时男人送她的,很适合,那么多鞋子里,只有他送的,不嗑脚,不难受。
她果然,还是无法自拔的依赖他,方方面面,可是,这不是爱,为什么,这不是爱?
“上去吧!”薄轩视线看向远方,似乎,所有不好的情绪都隐藏的干净,像是,他一直都是如此一样。
可是,她跟他毕竟这么多年了,有时候,好像是一个生命体,谁,也离不开谁,只是,这种一开始就有些畸形的关系是她亲手造成的。
闯进他的世界,肆意挥霍,没有顾及,如今,想要收手,却是难上加难,如果,如果她是爱她,他,也是爱她,那么,现在还会不会这样?
不,6岁的间隔,那中间始终是个6年,翻不过去跨越不了的6年,即便相爱,可终究还是会劳燕分飞,而且,还会以最残忍的方式。
所以,应该庆幸没有爱上,以如此的方式,或者,再远一些距离,安全的,看着彼此,或者守候,或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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